狱内对李立作揖。
李立坐在牢房内动也不动,如老僧坐禅。
“你这厮,不知好歹,欲死乎?”
李别见李立竟然不搭理李傕大怒。
“掌嘴!”
李傕一声大喝。
李别一懵,李傕又道:“掌嘴。”
李别听完,只能自己扇自己。
李傕道:“李县长乃大才,岂容汝辈呼喝?”
“李县长,小儿辈不懂事,你莫要放在心上。”
李傕谦卑的作态让李立侧目:“李校尉若想说服某从之,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某是朝廷封的新丰长,不是西凉贼的新丰长。”
李立当着李傕的面直呼西凉贼,李傕亦不怒,道:“李县长,您是朝廷封的新丰长,某这校尉也是朝廷所封,某此番上京不是反叛,而是为太师平反,清君侧、除奸佞。”
“哼!”
李立冷哼,对李傕的说辞嗤之以鼻。
李傕当然不愿热脸贴冷屁股,可是他必须得有这姿态,不然如何使关西士族折服。
我李傕对一个无名之辈都尊重,何况是关西大族子弟?
“李县长在牢内,恐不知牢外亦是血流成河,哀嚎遍野。”
李傕道。
李立冷道:“这难道不是李校尉的杰作吗?”
李傕摇头,道:“不瞒李县长,某已下新丰,长安唾手可得,太师之死尚未平息,某还想多活几年,这新丰乃胡郎所为,某不便制止。”
“那某就能制止?”
李立反问。
李傕道:“县长想,某就支持,料想胡郎也不敢太放肆。”
“切。”
李立不屑摇头。
李傕道:“若李县长能治新丰,长安平后,愿举荐县长为京兆尹。”
“京兆尹?”
两千石的大员,李立不过二十许,如果能做上京兆尹,有生之年一定能坐上三公九卿的高位。
“李县长,可慢慢考虑,某告退。”
李傕见李立有些意动便主动告辞,出牢门前又道:“险些忘了告诉李县长,某明日就会兵发长安。”
李立眼神一阵阴霾一阵闪烁,京兆尹,三公九卿,还是死在这,以全名节,名垂史册。
名垂史册?
李立眼神闪烁不定,会吗?
他李立会名垂史册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