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该怎么办?”
后有追兵,前面有冲天大火,不知敌军有多少。
胡封彻底傻了眼,呐呐道。
“军侯莫怕,某护佑您杀出去。”
关键时刻,许昕对胡封道。
“好,好,”
胡封忙道。
许昕掩护胡封朝村聚内杀去,正好碰到从村聚内杀出来的张苞。
“张司马,这是怎么回事?”
胡封一看到张苞就急切的问道。
张苞一脸的难看,道:“军侯,此事一言难尽,官军奸诈,竟然派人从村东进攻,某不敌亦不知官军有多少,只能放火烧村以阻止官军脚步。”
“原来如此。”
胡封听后心中一缓,道:“烧的好,司马,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公子,村东、村西都有官军,村北是方山河,只能从村南冲,冲过去就是大山,一入山,咱们就安全了。”
张苞沉声道。
“好,司马,咱们一起杀出去。”
胡封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军侯,冲出去是易事,不过得留个人断后。”
“这……”
胡封听到张苞就为难了,转头看看许昕,许昕护自己杀出来,再说张苞并不值得信任。
张苞见胡封犹豫不决,道:“军侯,某留下来断后,由某牵制官军,军侯可顺利突围,突围出去,官军见军侯人马少亦不会追击。”
“司马,”
胡封闻言感动的热泪盈眶,他一直觉得张苞是心怀鬼胎之辈,没想到如此忠心耿耿。
“军侯,时间不多,越快突围越好。”
“好。”
胡封感激的看张苞一眼随即朝村南杀去。
张苞看着胡封听话的杀向村南,嘴角上扬,一副冷笑。
张川不解,道:“哥,干嘛把逃生机会给胡封这小子。”
张苞瞥了张川一眼,道:“傻小子,围三缺一的要诀是围住生路,放死路。如今村三面都是生路,唯有村北是方山河,看似是死路,其实才是活路,只要会水就能活命。”
“大哥英明。”
张川佩服的赞道。
“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走。”
“喏!”
张苞从村北杀出去。
在村北驻守的是吴懿,郝昭在东,王浑在南,魏越等人在西,都有仗打,他守着一条河,难道这大冷天还真会有人准备从这河上游过去吗?
西凉铁骑中会水的有几人呀?
吴懿知道王玢这是让自己混军功,或者说不太信任他,可是他自己不想,大丈夫谁没有指挥千军万马的梦,然一将功成万骨枯,名将都是从血堆里杀出来的。
吴懿依旧安排人员按有人突围的方式组织游骑巡逻,主力聚在一起,如果有西凉铁骑突围,就率军迎上打他个措手不及。
吴懿部俱是禁军,禁军中亦多骁骑,可是几年没打仗,都有些生疏,何况这情况明显不会有人突围。
“好了,就当演习。”
吴懿听到人的抱怨不仅道。
吴懿之父吴匡,乃何进死后,洛阳禁军(北军五校与西园八校)官职最高的人,王允诛董卓后,以吴匡总领禁军。
故此吴懿的话在禁军中还是很有用的。
吴懿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声,接着就听到弓弩声。
“敌袭!”
有禁军大呼,呼完就被弩箭射杀。
接着吴懿就看到正面杀出无数西凉铁骑,吴懿不惊反喜道:“给某杀!”
“杀!”
禁军亦大喜,没马的西凉铁骑有何可怕。
禁军纷纷将手中的大黄弩射出,一下掠走张苞十几个属下,张苞眼都红了,这可是他的嫡系,死一个少一个,可如今这个时候可不是体恤兵力的时候,保命要紧。
“兄弟们,前面就是方山河,冲过去就有活路。”
“喏!”
西凉铁骑闻言不要命的朝禁军杀出去。
一夫拼命,万夫莫敌。
何况上百人一起拼命,禁军一股脑冲进西凉铁骑中。
吴懿目光凶狠的看向一个西凉铁骑,手中的长枪对准那人的皮甲刺去。一下将西凉铁骑身上的皮甲刺穿,奋力一挑,一个西凉铁骑就被挑飞,又是一刺,刺杀一个西凉铁骑,随即拔出腰中的缳首刀,又斩杀一个西凉铁骑。
西凉铁骑顿时被冲散,禁军如砍瓜切菜般斩杀着西凉铁骑。
禁军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意气风发过,一次凿击很快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