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河。
古人常于河边见聚落,坞堡。
方山河旁有方山聚。
此刻的方山聚沉浸在血色迷雾里,从远处望有青烟袅袅,似乎是炊烟,一队骑士背着夕阳飞驰而来,才发现那青烟变大,并非炊烟,而是村落里发出的大股黑烟。
为首的骑士全身笼罩在盔甲中,看到那黑烟脸色一变,对身边的一个甲士道:“快去禀告公子,已找到方山聚,聚内看样子已被屠。”
“喏!”
一骑拍马转向,迎着逐渐有些刺眼的夕阳飞去。
为首的甲士道:“兄弟们,留下两人看马,其余分成两部绕村一圈,看村内有何情况?周边地形如何?”
“喏!”
那为首甲士一阵吩咐,十个人顿时分成三波,一波牵着马进入不远处的树林,其余八个人分成两队绕着村落轻轻的观察环境。
整个聚落成东西走向,南北约有两三里,东西有四五里,聚落内的屋子有里到外的散落,一条大路直通东西。
大路上马蹄印凌乱,村外的田地已被马蹄践踏不少,还有几具青壮年的尸体或爬或躺在田地里,鲜红的鲜血已浸在田地里,眼睛里尽是不甘,胸膛里的箭矢直透过胸膛。
“咝!”
为首的骑士赫然是魏越,魏越看到那力度不由倒吸一口气,又翻了几具尸体,俱是被一箭射穿要害而死。
“这显然是西凉铁骑作的,别人没这么准的准头,村聚内必是西凉铁骑精锐,我们要小心点。”
“喏!”
魏越慢慢抽出刀,身后三个甲士亦追随魏越抽刀,一行人慢慢朝村聚而行。
村聚最靠边的一座村居外,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躺在地上,显然是被马践踏而死,一个汉子捂着肚子半坐在门口,头颅低垂,身体旁肠子鲜血流了一地。
“禽兽!”
一个甲士低声道。
“噤声!”
魏越伸手示意诸人莫要说话,屋内隐隐约约听到哭泣声,魏越一摆手几人默契一点头,悄悄朝门走去。
一个甲士用手中的长枪缓缓推开屋门,屋门内似乎有东西,门开而有东西倒在地上,屋内立刻传来一声厉喝:“谁?”
魏越痛苦的一皱头,随即大声喝道:“某?”
魏越跟西凉军混了几年,带有西凉羌胡的方言让里面的人放松不少,里面的人囔囔道:“什么事来打扰老子?”
“呵呵!老哥儿,我们那的娘们老的老,小的小,不禁使,特来老哥儿这凑凑热闹。”
魏越低声陪笑。
“呵!今天老子心情好,这儿归你呢?老子还得去见张司马。”
“哎!哎!”
魏越只听屋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妇女的哭泣似乎又大了几分,只是没多大会就听到巴掌声跟那人的喝骂声。
一个甲士眼睛一红就欲冲进去,魏越忙拦住他,用眼神示意莫要冲动。
那人又骂了几声,才慢腾腾的走出房间,刚一出房间被夕阳的光一刺还有些不受用,眼一闭一睁就看到魏越手中的缳首刀已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周围几个穿铁甲的人按住自己,嘴巴被一个物事一下砸开,痛的喊不出来。
只听魏越道:“说,屋内还有没有人?”
“呜呜!”
那人呜呜叫,这架势不用说就是遇到官军,毕竟铁甲这东西很珍贵,整个西凉贼中只有李儒麾下董越部有几百,李傕、郭汜四将各有几百,他们中只有司马张苞跟军侯胡封有。
“有就点头,没就摇头。”
那厮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魏越给一个甲士一个眼神,那人谨慎的走进屋内,不一会儿出来道:“里面只有一个女人。”
魏越点头,把这厮押进房间内,然后道:“这村落有多少人?领军的是谁,甲械如何?归属何人?”
那厮忙摇头。
魏越道:“现在放开你的嘴,你若敢喊,你的下场就是死。”
那厮忙点头。
魏越给捂嘴的甲士一个眼神,那厮这才一口老血喷出,血中有几颗发黄发黑的牙齿。
“你别耍花样,快说。”
旁边的一个甲士狠狠给了那厮一下,那厮抬起头,眼中尽是阴狠的眼神,只见其张嘴大喊:“来人呐!官军、来……”
一旁的魏越眼疾手快一刀割破这厮咽喉,可还是挡不住这厮这一声叫喊,屋外一匹战马嘶鸣不断。
魏越这才大惊:“大意了,忘了这厮的战马,快走。”
“这女人怎么办?”
一个甲士看着双眼望着屋顶发呆的果女人问道?
魏越看了她一眼,道:“如今要先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