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尸体原本不应该在这里就浮上来。”

November胡乱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指沾上的河水，翻到资料上的地图页，上面标满了绑架及抛尸的每一个地点和日期，如果硬把这些点连起来，他们看起来倒像一个个的星座。

Jack：“猎户座？”

November又标上了第六个受害者被发现的地点。“如果他的抛尸地点有规律的话，那么他的抛尸方式就实在是随意的可怕。因为各条河流水质流经区域温度湿度都不同，没有人能确定上浮时间，也就不能从尸体最终被发现的地点找出规律。”

绑架与抛尸都没有固定的模式，没有任何叫人觉得起疑的联系。

“第二具尸体是第一个被发现的，”Jack指着资料上刻板的黑色字体说道，依照凶手每杀一个人抛尸之后才会寻找下一个目标的规律，在警方确定的受害者身份之后根据失踪时间，可以进行一个大致的受害顺序排序。

第一个失踪的年轻女人是在俄荷俄州的贝尔维迪失踪了很久之后才在洛恩捷克以外的密苏里州的黑水河中被发现。

但第二个被绑架的女人的尸体首先被发现漂浮在印第安纳州拉菲德商业区的沃巴什河，就在65号洲际公路之下。

因为第一个女人的尸体被绑上了重物沉入水中。

“他的第一个受害者的尸体藏的很好。但从第二具尸体开始他的抛尸方式就变得随意。为什么？他不想让人发现第一名受害者吗？”Jack说。

“有这个可能。他后期的抛尸方式变得随意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想要用这种随意来混淆视听，让人觉得他所有的抛尸地点都是随意的。他是在补救杀死第一名受害者时犯下的错误。而杀害第一名受害者这件事，他不是刻意去这么做。只不过他的脑海中有这个想法，而因为某些原因，他在某一天突然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但这不是一个完全偶然的行为，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先绑架，把她们留上一周到十天，然后剥皮，再抛尸。在第一个受害人身上也没有多余的外伤，野牛比尔在杀人之前就花费了时间去做一切的准备。而挑选第一名受害者，是因为准备与挑选是相辅相成的，他或许每天都能见到他，他恰好在做准备，第一个受害者刚好符合他的要求，这让他有点不由自主的把她挑选为了第一个试验品，然后在某一天杀害了她。”November说。

第一个被害人，弗雷德里卡.白梅尔，22岁，俄亥俄州贝尔维迪人，和所有受害者一样，看上去个子很大，肤色不错，而且皮肤很光滑。

“第一个受害者是被勒死的，就痕迹来看，凶器是一条绳子，可是勒死一个人是一项力气活，受害者不想死，她们会尽一切的可能挣扎。”November迅速的翻过尸检报告，“白梅尔的指甲断了，她在死前用指甲狠狠抓住过勒住她脖子的绳子。但是其他部位却没有外伤，她在高处被勒死，野牛比尔需要给绳子一个借力点，谷仓的房梁，不，不对，白梅尔很重，很难被拉起来。野牛比尔有一幢至少有两层楼的独立房子，他可以把绳子拴在受害者的脖子上，然后从二楼把她们踹下去，吊在半空中，这样来杀死她们。他不是一个四处游走，行踪不定的人，他有一个固定的居所，而不同的抛尸地点只是为了掩盖这一个固定的居所。就像是一只蛰伏的昆虫……”

“November Graham!”Jack焦急的喊声把November从思绪中惊出来。

November看着Jack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发觉Jack按住了自己的双臂挡在面前，而他的脚已经，有一半踩进了河中的淤泥。

“你再往前走一步就落进河里了”Jack说，“你怎么了？”

November眨了眨眼睛，棕红色的双瞳稍微清明了一些，他反过来按住Jack的肩膀把他从河岸边拉了上来，“我只是在……思考设想。”

“那是不是你考试的时候，也打算拿着试卷和笔往河里跳.”Jack的脸色不太好

“我不知道。“November说，“只不过，我总觉得有一个金色的钟摆在我眼前晃了几回。然后有一些画面就在我的脑子里闪了过去，但你知道，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只是让人有那种感觉，和用双眼看到呈现在脑海中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但我觉得前者比较重要，所以就……”

河风缓慢地从对岸越过河面吹上来，河面泛起鱼鳞般的微光，太阳金色的影子落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