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河东郡,气候甚是宜人,要放在太平年间,指不定有多少人家出城郊游。但是眼下适逢乱世,但是让这原先繁华的河东郡凋敝了不少,这道路上的行人都是衣衫褴褛、面有菜色,多半都是逃难的难民。倒是有两个高高大大的汉子走在路上,身形魁梧衣着不凡,让路人们都不禁侧目。
其中一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汉子粗旷地说着:“冉......兄,你又何必亲自以身犯险呢,河东这个地方让我老秦走一趟就行了。”说话的这个大汉正是秦义。话说,自从那日冉闵夺得了军权之后,并没有打出反叛石勒的旗号。冉闵深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套路。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时代,石勒可能还被刘曜给我困在洛阳呢,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这支军队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仅需要按兵不动任他们两边打得天翻地覆,自己倒要先把这河东大郡给夺了,也好做作为自己的根据地。现在冉闵、秦义二人先乔装在河东周围打探打探情报,5000骠骑已经在数十里外驻扎,只等黄昏时分就策马杀入河东。
冉闵不屑地瞟了瞟秦义说道:“你打得过我?让你这个没脑子的莽汉过来,只怕我们等会还要来救你。”
被冉闵一通嘲讽,秦义却是没办法反驳,因为冉闵的的确确可以把自己吊打啊,他只好讪讪地笑道:“冉兄,你天生神力,哪里是我能够相提并论的。”
冉闵翻了个白眼,警告道:“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快到城门了,你等会别乱说话,不然要被匈奴人给发现了端倪,我们两个都跑不了。”
“冉兄快看前面似乎有匈奴人!”秦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前面有8个匈奴人骑着高头大马,正围着一支车队在不停的盘旋,就像一群发现猎物的饿狼一般。
冉闵眼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他抽出绑在腰间的短戟,沉声说道:“秦义,拿出武器,准备战斗!”秦义还有一些犹豫、他略带担忧地小声地说道:“可是将军,这里离郡城已经很近了,若是还有其他的匈奴人该如何是好?”冉闵一脚就踹在秦义的屁股上,发怒道:“让你打你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秦义被冉闵一通教训之后也只好不情不愿地拔刀冲了过去。
冉闵像一只正在伏击的孤狼一般,弓着身子猫着腰,快速奔袭过去。几个匈奴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一支车队之上,加上冉闵健步如飞,脚步根本没有声音,这群匈奴人根本没有发觉这个快速接近的死神。
冉闵窜到何时的进攻距离的时候,双腿一蹬,直接翻上了一个匈奴人的马背上。这个匈奴人的马背后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吓得这个匈奴人急忙惊慌失措地转头呼喊起来。不过他的惊慌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捏住他的脖子,轻而易举地捏碎了他的喉结。
冉闵像丢垃圾一般,将这个匈奴人的温热的尸体丢下了马背,对着其他几个还处于茫然状态的匈奴人,做出了一个挑衅的手势。原本几个匈奴人还在震惊之中,现在关中已经成为了匈奴人的地盘,匈奴人不去欺负汉族人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居然冒出一个汉族人杀死了自己的同伴。他们纷纷勃然大怒,抽出腰间的弯道,怪叫着朝着冉闵冲了过来。
冉闵毫无惧色,反而是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他发觉每当杀死一条胡狗之时,他都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沸腾了起来,他冉闵就是这群匈奴人的死神!冉闵双腿夹紧马腹,战马就嘶鸣着朝着几个匈奴人冲了过去。
这次冉闵潜入河东自然不方便带上那把精铁长矛,而是在带上了两把短戟。电光火石之间,第一个匈奴人已经冲到了冉闵的眼前,那个匈奴人挥舞着狰狞的弯刀,朝着冉闵的头颅砸去。冉闵看着那把刀刃上闪着暗红色光芒的弯刀,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样汹涌蔓延,此刀不知道已经饮了我多少汉家儿郎的鲜血!
“杀胡狗!”冉闵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炸响,惊得那匈奴人挥刀的速度都慢上了几分。那一瞬间,他野兽的直觉告诉自己:面前的汉族男子很危险!不似昔日像牛羊一般肆意屠杀的汉族,他的眼中不像其他的人一般麻木无神,这个男人的眼里翻涌着滔天怒火。
接下来就是一声金戈碰撞的尖锐响声,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就让匈奴人惨叫起来。冉闵力大,一把铁戟硬生生地将匈奴人手中的弯刀给击飞了出去,巨大的力量通过刀柄撕裂了匈奴人的虎口,鲜血渗了出去染红了他的双手。他的惨叫没有持续很久,仅仅一个瞬间他的惨叫遍戛然而止。冉闵的另一把铁戟直接从他的口中插了进去,半个铁戟从他的脖子后端刺了出来,戟尖上低下的暗红鲜血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妖艳。那个匈奴人尽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满面怒火的年轻汉家男儿,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一个汉人的手里。冉闵左手一个猛然一扯,铁戟带下这个匈奴人半个头颅,各种红色白色的粘稠物洒落了一地。冉闵铁戟一挥,指向剩下几个匈奴人:“还有哪只胡狗,上来领死?”
剩下的几个匈奴人都是一楞,纵使匈奴人虐杀成性也没有见过如此凶残的方式,几个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