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闵腋下夹着晕厥过去的刘胤,骑着夺来的马匹,背后跟着十多个将士,在蒲坂城内策马狂奔。石闵嘹亮浑厚的声音在蒲坂城内四面八方的响起:“刘胤小贼已束手就擒,尔等不降,更待何时!”城内驻守的1万士兵,看到了被擒住的刘胤,无不是肝胆俱裂,纷纷跪地头像,就算偶尔有几个想要反抗的愣头青,也被石闵直接一刀砍成两段。
古代在这个缺乏通讯工具的冷兵器时代,士气是一种很玄妙很重要的东西。石瞻为了伏击刘胤带出去的2万大军,自己也是部署了1万5千将士。别说2万士兵了,就是2万头猪让石瞻抓一个晚上都不一定抓得完,现在石瞻还带着士兵在城外四处抓着那些溃军,而支援石闵的无欲物欲5横的只不过带了3千骑兵,城中的1万士兵绝对有能力反戈一击。但是失去了胆气,这1万士兵说不定还不如1万头猪。猪还会四散奔逃,这1万士兵只会乖乖放下武器,成群结队被几个赵国的士兵驱赶到一起。
吴豫也是给了部队下了死命令,一旦进入蒲坂城要以最快的速度,稳定下蒲坂城,禁止烧杀掳掠,违令者立斩不赦,这的确很有用,不到一个晚上,蒲坂城内已经平定了下来,反倒没有生出过多的波折。
直到中午时分,石瞻才风尘仆仆地冲进城主府,这原本是刘胤的临时居所,不过现在连带蒲坂城都已经不属于他了。石瞻人未至,笑声先冲了进来:“哈哈哈,闵儿真乃汉之子房转世,此计甚妙,甚妙啊!”
吴豫也是露出了微笑说道:“利用刘曜击破石虎使刘胤大意,十人奇袭蒲坂赚开城门。贤侄果然是智勇双全啊。我和你的父亲都皆不如你啊!不过我们先不要高兴太早了,这刘曜的5万大军还围困着石虎的金墉城,我们应当速速回军,驰援石虎。不然石虎的金墉一破洛阳就危险了。”
“万万不可!”石闵赶忙制止道,“如若现在回军,定然中了刘曜的计谋!”
昔日,石闵不太了解石瞻在历史上如何战死的。现在经历了这一场战役,石闵也是想明白了,定然是刘曜从后方击破了石虎之后,石瞻慌忙回军驰援,中了刘曜围点打援的计谋,这才中了埋伏而亡。现在因为自己的出现,石瞻、吴豫这两万大军才能击破刘胤守城的3万士兵,他也自然不会允许石瞻、吴豫再去中刘曜的计谋。
“为何不可?你倒是说一说这其中有何道理?”石瞻现在对石闵说话也已经是和和气气的了,再也没有以前那种老子对儿子的火爆样子了。
“刘曜狡猾,5万熊虎之师围攻2万胆寒之师又有何难,何况金墉乃是一座小城,粮草缺乏城墙多年没有修护,怎么可能拦得住身经百战的刘曜,但此人围而不攻,这不分明就想伏击我们的支援部队吗?”
经过石闵的一番讲解,吴豫、石瞻两人也是点头称赞:“的确如此,这本来就是简单的计谋,我们却因为焦急的原因,缺少了对这方面的考虑,险些中了这老贼的计谋,实在是不应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石闵微微一笑说道:“要是我们没有把蒲坂城给打下来,那还有些棘手。但现在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歼灭了刘胤的3万大军还拿下了蒲坂城,这主动权不就在我们的手上了吗。石虎大败的消息,想必早就已经传回了襄国了,赵王一定带着大军前来,赵王戎马一生统兵严明,不似石虎这厮轻狂冒进,定然能够击败刘曜。我们只需多派些斥候,坚守蒲坂,待到合适的时机在给刘曜雷霆一击即可。”
吴豫和石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其实已经听出了石闵所说的深意,就是对于石虎见死不救即可。对于这厮吴豫和石瞻自然是厌恶至极,石虎此人素来鄙视汉人,纵容羯族士兵对于汉族烧杀抢掠,此人为人还贪婪残暴,基本上是个汉人就不喜欢这个大将军。石瞻还时率先出声了:“我觉得闵儿此计不错。”
吴豫松了一口气,他也素来厌恶石虎,但就怕石瞻顾念同袍之情,而且石瞻和石虎还是名义上的兄弟,因此起了同情之心。现在二人做出了决定,也是双双露出了笑容。
“报!伪朝永安王刘胤死了!”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冲进议事厅大喊道。
“死了?怎么死的?我记得我就在他手上凿了个窟窿,帮吴豫老兄报了那一枪之仇,没想取其姓名啊。”石瞻也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个士兵也是有些无奈地说道:“伪朝永安王刘胤本身受了伤,就虚弱不堪,在城门口被石闵将军扯下马来,被吓破了胆囊。然后又被石闵将军夹在腋下,就这样生生地被夹断了气。”
石闵一听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嘿嘿,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石闵这尴尬窘迫的样子,吴豫和石瞻还是很少见到的,平日里这小子都是高深莫测料事如神,他们二人哈哈大笑,石瞻边笑边说:“不打紧不打紧,吾儿真乃天生神力,此等鼠辈又岂能受得了虎儿的力气,死了就死了。那就将其枭首,挂在城门口,以威示宵小之辈吧。”
吴豫点头同意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