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若晨跟肥彦在秀水街乞讨,来往商贩富甲,雍容妇人,美艳女子从两人面前一一而过。
人流忽然有些乱,一些肥胖富人匆匆像一旁挪移,若晨拿起破碗,站起身看向混乱的源头。
一顶碎花清凉轿从街中而过,八个大汉将花轿扛在肩膀上,平稳穿过大街,花轿中一个十来岁小姑娘吆喝着大街众人“起开,都给我起开”。
若晨没看清花轿中人,但听清花轿中人的声音,他身子一颤,再也没有瞧下去的意义,缓缓转身,举步就要离去。
肥彦在一旁大喊“若晨,这边,这边。”肥彦以为若晨地理位置不好,无法看清街道情况,大喊让若晨过去看热闹。
若晨没有回头,花轿上的小千金却听见了,顺着传来的声音,找到肥彦,自然顺着肥彦传递的讯息看到不远处的若晨。
花轿中人,顾不得花轿停下,从半空中滑下来,向着人流中奔跑而来。
人流忽的散开一条道,小女孩扯住若晨衣角,慢慢摇了摇,眼神乞怜,想要说话又没有说出口,眼睛却红了。
若晨回头,看清眼前人,眼睛里有的只是冷漠,一把甩掉手,跛着腿快速离开。
“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若晨身体不停,拉着那条使不上劲的腿,速度反而加快几分。
蕙兰在后面大喊道“若晨,你怎么了?我去师父那里找你,他说你…说你死了……”
若晨听到后身子明显停了一下,又以更快的步伐离开,似乎左腿这时也好了一些,速度才能这么快吧。也许他的离开是逃避吧,是不愿在想起那座院落前受到的侮辱,是无力反抗的无奈,也是命运的捉弄。
蕙兰还想在说,被身旁人拍住,封喉手搭在蕙兰肩膀上,看着不远处人跛着腿一步一步离开。声音冷漠道“我徒弟若晨已经死了,这个人只是跟他有些像而已。我徒弟也不是残废跛子”
蕙兰眼里狐疑,显然不相信,封喉望着远处人背影,似乎给蕙兰说又似乎自语道“我的人不是废物,我那里也不养废物。”
远处若晨没有停步,即使听到封喉的话语也一步不停,紧紧握住锈剑,深深的仇恨刻入骨髓。
七煞堂分为七个堂口,为了激励手下人斗志,七个堂口,又分为三个内堂,四个外堂,每年都会争夺一次内堂名额。
一期生结业后,大部分留在了七堂,只有少部分人外派出去,封喉所在的是封命堂,堂主自然是他,宋仁德手下的七煞,每人暂各领一堂,至于以后各个堂主的位置,个凭实力,谁实力高谁上位。
………………
封喉斜靠在檀木椅上,手搭在座椅手柄上,两根手指习惯性敲击着木柄,听着下面人报告最近的事情。
封喉想到那天碰见的若晨,不由得有些烦躁,手一挥,道“这些先放一边,过几天在处理。”
下面人不敢再发一言,封喉又接着道“现在收第几期生了?”
新收的两名弟子,一人上前道“师父,现在是第六期了,他们训练已经开始大半年了。”
“哦,这样啊!”封喉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手柄,沉思着。
过了一会,忽地端坐起来,坐起来的他再也没有一丝懒散,双眼阴沉,盯着下面人看,声音冷漠吩咐下来“去秀水街,那里有一个跛子,把他带到青铜峡,是生是死一切凭天定。”
“是。”下面应声一片
封喉吩咐完便已经离开,下面乱槽槽一片“到底哪个跛子啊?”
“青铜峡那可是咱们训练的地方,一个跛子去了那里怎么可能出来。”
“正常人在那里也不一定能撑下来,更何况一个跛子。我记得咱们这期里死了差不多有一半。”
……
若晨正在街上乞讨,身旁停下一辆马车,下来两人。不由分说抓住他,他剧烈反抗,被打晕扔在马车上,一旁的肥彦插嘴道“大爷,这小子犯了什么事了?”
封喉新收的徒弟墨玉警惕道“不该问的别问。”
肥彦频频点头连连称是,看着远处离开的马车,自语道“小子,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燕京城里帝王将相,世家临立,哪个是我们这些小乞儿能得罪的起的。”
“若晨兄弟,想来这次你在劫难逃,我也无能为力。一路走好,兄弟逢年过节会替你多吃一口的。”看着马车出了城,肥彦似乎知道接下来若晨的命运
城门楼,封喉出人意料的站在那里,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低语道“你也不想这么活着吧,人活着总要有点用处,要么死在里面,要么浴火重生。”
汇报完情况的墨玉站在封喉身后,试探问道“师父,他……?”
后面的话被封喉打断“这是你该问的吗,如果他活下来,你就知道他是谁了。”
马车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