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一拳一脚毙杀两名贼寇之后,三下两下赶上了逃走的刺客,并将他擒获。这番动静也将李存穆等几人惊醒了过来。
李存穆久居军中,只大概扫视了一下周围环境,心中便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自己一行被人夜袭了,如非李存孝大展虎威,恐怕真的要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不仅有负父亲嘱托,自己可能还会葬身于此!
李存穆缓步走向李存孝与安修平身旁,尽管他想压抑内心的悸动,然而还是难以完全成功,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绷的大腿无不证明着李存穆内心的恐慌。“十哥,这些人是谁,如何能够趁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营地,杀伤士卒,刚刚值夜的阿吠陀和因名哲可都是咱们横野军中的好手啊!”李存穆满怀不解的问询道,毕竟李存穆总是在中军值守,并无深入一线战斗经历,对于偷袭、斥候、暗杀一类并不了解。
李存孝将手中擒拿着的刺客放在地上,只见这名刺客立时瘫软扑地,原来李存孝伸手探去抓住这名刺客只是微微用力便把他震晕过去了!李存孝这时才恢复了正常神色,言道:“郎君虽然幼年即入军中,久随父相左右,学习阵法军令。不过毕竟极少深入一线军阵杀敌,对于这些山林作战、斥候潜行、暗杀手段不甚了解。方才我去巡山,虽然并未发现有人居迹象,然而云从龙、风从虎。这头吊睛白额兽被我打死之后,这山间的小兽、鸟雀应该纷飞腾跃起来,但是却丝毫没有动静,可见这些林中定是隐逸着危险。孙子有言:‘山林、险阻、沮泽,凡难行之道者,为泛地。’不能不密,尤其我们一行孤身入险地,我就多留一份心思,果然抓到了这个蟊贼。”
安修平其实内心也是抱着这个心思,他料想李存孝大大咧咧估计能安然入睡,而李存穆经验不足,恐怕有失故而自己一直未睡进行防备。谁知道李存孝竟然粗中有细,早有防备。
安修平对李氏兄弟讲到:“郎君、李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审审这个刺客,了解一番贼寇大营情况?毕竟时不我待,我们藏身之所已经被发现,不如立时行动,趁早动身,也远离这是非之所。”
“安兄所言甚是,这地方已经暴露,我们不如审讯完毕之后,直捣贼寇大营,直逼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听完安修平一番言语,李存穆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只是十哥威风凛凛,将这小贼吓昏过去了,我们还得将他唤醒再来审问一番才是。”
“这好办!”李存孝嘿嘿一声就将这刺客单手提起,另一只手一翻,便把这刺客倒立起来,竖着浸到了放凉的汤水锅中。
“噗噗噗……”只消了一会儿,呛水声便从这个刺客口中传出来。“饶命!各位爷爷饶命!”这刺客便醒了过来。
“唉,果然艺术都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这些逼供手法果然好用。”安修平看到李存孝这一通行为不由得回忆起来上一世所看到的那些抵抗外辱的剧中,严刑逼供的行径来,只是李存孝这人太生猛没有让他们上老虎凳,只是用了蛮力就把人倒立起来了。
李存孝听到这刺客饶命之声,并未立马停手,只是不停的将这刺客浸入锅中,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好像颇为享受这般杀猪般刺耳的哀嚎。
直到这名刺客声音衰弱到耳不可闻的时候,李存孝方才将他放下,吩咐仅剩的两名随从将刺客捆缚在树上。这时,安修平方能借着火把的微光看清楚这人的模样!
火光照射之下,这名刺客的样子就暴露了出来,一身破布短打麻布衫,衣服边由于不断在林中穿梭,被划的缝隙四出,身上都是裹得黑泥,只是脸上刚被浸在水中变得干净了一些。消瘦的脸颊、高高的颧骨,倒八字断眉、由于受到水刑之后身体排斥而眼神疲乏,也不见了杀人的戾气。如果不是安修平目睹了他们夜行刺杀随从的行为,根本就不会将他设想为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只是一个乱世落难的可怜人而已。
正在安修平胡思乱想之际,身旁的李存穆飞起一脚就直踹了这刺客的肋骨,一生清脆的断骨声传入了众人耳朵里。“你这腌臜泼才,久入这山中为贼,残害百姓生灵,今日闯到爷爷手上,自当有一说一。问你便详答,不然将你肉身撕碎,不得全终!”李存孝一脚踢罢,直接脸凑近这刺客低声讲到。
这刺客仿佛看到神魔一般,眼神中不定的闪烁着恐惧,只求李存孝能够尽快把他想知道的事情问清楚。让自己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那好,爷爷问你一句,你便答一句。如有半分隐瞒或者不从,管教你生死难得。”李存孝这番话好像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有一股血与沙之间磨砺出来的感觉。
这刺客听闻李存孝的话语之后,只是头微微抬起,虚弱的应答到:“小人明白,但凡军爷所问之话,小人一定尽力回话。”
李存孝这时才缓缓问道,“你们一行几人,如何得知某这一行居处,是否还有其余人等守在暗处?”
“小人们三人一组,依照军师将军布置巡山瞭哨,因小人们久居山中,故而颇为熟悉山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