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地将盆中的面分给大家,一句话也没说地吃着面,大家见状,也都没多嘴,低头吃着面。
又过了一炷香的光景,此时刚过午时,杨再兴一脸兴奋地跑进来,笑着说道
“来了,来了!”
不多时,杨再兴身后进来一人,那人不是李及又是谁?
“哎呀,我的李老哥,真是不好意思,没能提前下书通知,仓促之下,还望您和嫂夫人见谅啊!”
李及微微一笑“于小哥客气了,老朽听说你有生意要和我谈,当下就跑了过来。”
李及这倒是实话,于靖宇虽然阴险狡诈,但却从未在大事上含糊,也正是因为他的阴险狡诈,所以他说有大生意定然不会让自己吃亏。
“咱们先坐下,边吃边说。”于靖宇早就换了雅间,告诉了小二一声,菜品络绎不绝地端了上来。
“来来来李老哥,尝尝这道膻根杂炒入口绵。”于靖宇给李及夹了一筷子,这膻根杂炒入口绵也就是清炒羊杂,于靖宇估计这道菜的银子也少不了多少。
李及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宋人喜欢吃羊肉,他自然也不例外,可这道所谓的“膻根杂炒入口绵”里面的羊肚已有异味。李及刚要开口叫小二,就被于靖宇拦下了。
“李大哥,我的这位兄弟叫杨再兴,之前你也见过,他想投军从戎,不知您那里可有熟人引荐?”
“草民杨再兴,见过李大人。”杨再兴站起身一抱拳。
“这位小哥想从戎自然是好事,可目前杭州的厢军早已满员,我这里……”李及见杨再兴身材修长,剑眉星目,有点怀疑杨再兴是否有别的目的,再加上厢军的厢都指挥使虽然比他低上半级,但他一生清廉,又怎会违反规定强插一人入伍。
“李大人,草民并非想入我杭州厢军,前些时日我与父母长谈,二老本不同意,后经过靖宇哥劝导方才同意我入厢军。但男儿志在四方,再兴习武练枪十几年,为的就是上前线、屠金狗,还望李大人成全草民一片爱国之心。”杨再兴一脸诚恳地说。
“李大人,我知道你两袖清风,可若连一位义士的报国之心都无法相助,那又怎算为民为百姓?”于靖宇在边上煽风点火,这李及若能写一封信,起码再兴在营里不会被兵油子欺负,但能否受命领符当上军官就得看他个人造化了。
“杨小哥拳拳报国之心老朽着实敬佩,可上了前线并非武艺超群就能保命,一昧热血怕是会害了自己。”李及诚恳的说,杨再兴的一席话也点燃了他的热血,这些话也都是他发自肺腑。
“李老哥,这个我也考虑过,再兴毕竟年幼,有些事还是急不得。对了,上次李老哥书信一封不知效果如何啊?”于靖宇突然转移了话题。
“可喜可贺,那人已采纳老朽的进谏,估计不出几日便会领命受封。”那谏言本就是于靖宇所说,告知无妨。
“哦,”于靖宇拉了一个长音,给李及填上一杯酒。“如此说来,那人即将领兵?”
李及也不是傻子,于靖宇如果说到这里他还不明白的话那他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
“再兴,还不敬李大人一杯酒。”于靖宇笑着说道。
杨再兴一脸茫然,这两句话没说完干嘛就要敬酒,但于靖宇的话他无条件相信。
一杯酒过后,李及哈哈一笑
“于小哥叫我来,怕不是为了这事吧。”于靖宇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李及早已摸透。
“李大人,不知杭州的税率是多少啊?”于靖宇再次斟满了李及的酒杯。
“杭州住税完全依照我朝制度,值百抽三,老朽虽为杭州知州,但擅自调动税率之事可是万万不会做的。”李及微微皱眉。
“李大人,那么再请问杭州城内的衙役、轮岗的兵士可有用饭之地?”于靖宇问道。
“并无用饭之地,营内设伙房,但轮岗兵士时常赶不上饭点。”李及老实答道。
“那若有同僚来此公干,李大人及部下是在何处招待?”于靖宇继续问道。
李及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贱内厨艺尚可,同级以上同僚多于家中设宴款待,所有应酬,均需自费,不得上报账房。”
“李大人,今日这生意先等会再谈,咱们先回吧。”于靖宇说完就叫小二上来结账。
“这位客官,您设宴两桌,每桌八道招牌菜,饮酒两壶一共花了一百二十四两银子。”小二弓着腰笑道。
“什么?!”李及拍案而起,怒道“你这清炒羊杂,里面的羊血已有异味,这盘菜可算得价钱?”
“老人家,点菜之前我便与这位客官说了,我家菜品稀有,口感别致,价格不菲,若没点银子莫要来我家吃饭。”小二依旧笑着说。
“呸!我堂堂……”
“李老哥,我想在此开个酒店可好?”于靖宇笑眯眯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