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而且不同地区的相同土体的标贯相差也很大。可以毫不夸张的讲,这个工程的土质情况如果正常的话,那就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质了。我刚才还跟勘察院彭总在一起商量是不是请业主在施工现场再追补几个孔。把地质情况探得再清楚一点,这样我们的设计也可以作相应的改变。”
吕立文的脸色发青了,他觉得这个老黄实在太可恶,只要他一开口,马上就会出来反驳,这不是明摆着不给他面子吗?他想了一想,“我不能再出什么错了。再这么下去的话,要被别人笑话的。可我昨天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图纸和资料,对于这个项目确实不熟,实在说不出什么东西。可又不能不说,更不能乱说。那么我该说什么呢?”他不知所措地望着苟清泉。
苟清泉笑了起来说:“这个工程的地质情况应该讲正如黄总所说,是比较复杂的。但这在深圳却是绝对正常的一件事情。我们知道,现在深圳的许多地方以前都是山,所以它某些地方的风化层标高比较高,而且不统一。但是这种不统一并不是无规律可循。我在深圳干了那么多年,老实说像长河公司这个工地的土质情况不能算是最复杂。在深圳比较复杂的地区应该属南山靠海的那一片。这里土质时好时坏。因为靠近海滩,地下水位比较高。持力层状况也不是很好。很有些像上海的土质。而就是这样的地方有时候土质情况却又会非常好。这么大的落差给基础施工带来极大的困难。而就我们这个工地来说,我认为问题不大,我甚至不认为需要加钻几个孔。因为加钻几个孔,就需要甲方追加资金,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刚才李总已经说了,这个工程要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去完成它。如果有了这么一个反复,可能就和原来的初衷不符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他转过头对老黄说:“黄总接触的工程肯定比我多的多。而且我们公司是主管上部结构的,对于基础这一块的情况就更生疏一些。我很想再请教一下黄总,看看黄总对我的看法有什么建议?”
老黄说:“我们本来是从更加准确的角度出发来考虑这个问题。小苟则是从时间上考虑,我想具体决策还是请业主请李总来决定。”
老李说:“这个问题我想先请建设局,质检局的,建委的各位老总发表意见。”
其中一个所谓的老总说:“我看这个问题两方面都有些道理,还是甲方定吧。”
老李说:“我要把这个问题带回去好好讨论一下。那么还是先请小苟继续说吧。”
苟清泉知道再让吕立文说下去,情况会更不好,所以他也就顺着老李的意思开始具体介绍起施工方案来。他说:“直接面对土体的是基础的形式问题。基础的形式很多,以前挖孔桩最多,现在打入桩多起来了。基础以后就是底板的问题。在深圳一般采取地梁和承台的形式,其实我觉得采取整片底板效果要好得多。因为它刚度大,所以不均匀沉降的问题就不是很突出。而且施工中可以不设沉降缝,那么地下部分的防渗和防漏就可以基本上解决。”
老黄说:“整片底板费用太高了。我们也不是没考虑过。”
苟清泉笑了笑说:“我只是一种建议而已。在上海整片底板几乎已经被所有的单位接受了。接下来我就具体讲一讲我们在人员,设备,施工要点难点上的准备情况……”他侃侃而谈,一谈就是一个多小时。吕立文听着他的声音觉得很讨厌,他想:“这个混混倒还真混得可以,明明什么情况也不清楚,却在那里胡扯了大半天。还真有人听他的。其实他话里的漏洞实在很多,为什么那个姓黄的就不驳斥他了呢?为什么单单为难我。就我好欺负吗?姓苟的唾沫乱溅,反倒显示出我的无能来了。”他想得出了神,忽然听小苟讲:“我们的方案大致就是这样。我想请各位评议一下。”
老李说:“从小苟的发言里面我们可以看出,施工单位对于我们的工程还是非常重视的,我想基本上就按这个思路去做。但是这些还是口头上的,我们希望在短时间内看到更具体的东西。”然后他转头殷勤地问几个所谓的老总:“你们看今天的会是不是就到这里?”这几个人漠然地点了点头。
苟清泉说:“那好,会议是结束了。我想我们大家一起去吃一下饭。长河公司对面就是阳光酒店。我们就到那里去吃吧。”
老李说:“好。”又转过头问几个干坐着神情漠然的家伙:“各位老总,你们看可不可以?”
“可以。”他们一致点头。
吃完饭以后,苟清泉和吕立文坐车回公司。朱生讲:“今天苟经理的发言真是太精彩了,我在门口听了很仔细。小吕啊,不是我说你,你还要再好好地学学,你说的是什么呐?连我听得都觉得不像话。”
吕立文心里说:“你个蠢货,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开好你的车就不错了。念你是罗莉的老公,而这个臭女人现在对我有用,老子今天就不说你了。”
朱生眨了眨他的老鼠眼说:“小青年是不行,出来还是要靠小苟这样的老将才行。苟经理虽然年纪比小吕也大不了多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