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都这么多年了,他俩是该有个结果了。
苏卉无声的轻笑,眉眼温柔,轻轻咳嗽一声,随即语气为难道,“你怕是没这个荣幸了。”
杨景初有那么一瞬的失落。
苏卉接着说,“这几天我妈一直在问我感情的事,你知道的,适婚年纪的未婚者回家总会被催婚,所以......”
“所以你去相亲了?”杨景初疑问道,他的语气没有笑意了,微微认真。
闻言,苏卉想起昨晚在妈妈同事家的男子,于是玩心四起,脸上浮现笑容,可语气依旧颇为难,犹犹豫豫的说,“我昨晚......”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杨景初打断。
“这你就不厚道了,我也整天被催婚,但一次也没背叛你。”杨景初说道。
苏卉笑了,“相亲不算背叛,我又没出轨。”
杨景初认真严肃的说,“不行,不可以去相亲,你已经有我了。”说这话的他就像个孩子一样。
唉。
他心里懊悔,他不该慢慢来,不该选择打持久战,一开始他就应该速战速决,这样兴许他早就抱得美人归。
苏卉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低笑出声,“你想我明年跟你回家过年的话,就准备好婚纱。”她很不好意思的笑着。
杨景初一愣,激动地说,“你答应了?”
苏卉眼底的笑容很浓,“等你单膝下跪我再答应。”
杨景初说,“我迫不及待的想现在就飞到你面前去单膝下跪。”
苏卉噗呲笑出声。
电话那端也传来低沉的男性笑声。
俩人聊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苏卉把微微发烫的手机拿离耳边时,余光瞥见手机有短信。
她点开来看。
——我们一家五口去温家拜年,你自行解决吃喝。
来信人是苏致。
苏卉微愣,一家五口人?我还在床上啊。
——一家五口人?可我还在床上。
发送。
半分钟后,新短信收到。
——没你什么事,第五个是你嫂子肚里的,你赶紧找个人嫁了,别在家赖着,过完年三十了吧。
三十岁,为什么要提年龄。
苏卉想了想,原来自己已经三十岁了,难怪杨景初最近老是催促她。他已经三十五岁了。
这个年纪是该结婚了。
她早已过了适婚年龄,甚至过了最佳生育年龄。
原来,他们认识已经十年了。
这十年,是杨景初陪伴她走过最黑暗最难过的日子,是杨景初陪她度过孤独无助的年月。
十年如一日,一日如十年。
他爱着她。
她何其有幸,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
脑海里忽然闪过前天在市场沈泰森欲言又止的脸,苏卉苦涩的笑了。
沈泰森于她而言,是一个在错的时间遇见的人。
无所谓是对的人还是错的人,她只知道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遇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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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客厅,果真空无一人,只有电视机上播放着欢庆的新年歌,里面的小孩子满脸幸福的笑容,又唱又跳,他们若知道自己是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唱跳的话,该多寂寞。
歌声源源不断的从电视机两边的音响中传出,从苏卉被吵醒开始,一直都是这一首歌,似乎是被调成了循环播放模式。
她走过去,越走近声音越大,她捂着耳朵,站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找遥控器。茶几上摆放了果盘和一套茶具,一盒纸巾,再无其他。
她蹲下身子拉开茶几下的抽屉,里面零零散散放着一些小东西,没有遥控器。
起身到电视机柜前站定,目光所及还是没有遥控器。她的眉头紧拧,起床气喷薄而出。
“死苏致。”她低声怒骂一句。
用这种方式叫她起床的人,只有苏致才会做得出。
她将声音调小一些,去了浴室洗漱。
厨房里有白粥,桌上有八个小菜,全是素菜,这是当地的习俗,年初一到初八早上都要吃素。
苏卉盛了一碗粥就着小菜解决了早餐。
一个人的房子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和敞开阳台门的风声,苏卉窝在沙发里,百无聊赖。
她在餐桌上找到了遥控器。
她看着午间新闻,刚好进入广告时间,屏幕上跳出一个很洗脑的老年人健康物品的广告。
苏卉起身,走到电视机前蹲下,拉开抽屉想要找一张碟子播放。她没想好要看什么,只是想在翻找的过程中看见哪个感兴趣就放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