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江山都丢了,再不启用他们,陈家就真的完了。”
文六木试探着问:“那是一只怎样的部队呢?在呢吗说召唤就能召唤来的?”
李山也不隐瞒,敞口就回答:“阴兵”。
文六木当即一惊:连陈笠都不敢明确自家豢养的神秘队伍是个什么玩意儿,身为警卫团团长的李山却了解得这么透彻,这中间……不会有什么蹊跷吧?
看来这个李山,就算没有反叛之心,也绝非等闲之辈。
文六木的第二个吃惊是,三年前他在夜郎谷里救下陈笠的时候,为了镇住黔中之王随口编了一句瞎话,说老文家也在夜郎谷里养着一只神秘队伍,叫做“鬼犼”,实际上就是传说中的阴兵。
不料,当时自己还真看见了鬼犼的影子;更古怪的是,刚刚救了自己的那道幻影,十之八九也是鬼犼了。
文六木突发奇想:当真夜郎谷里有鬼犼有阴兵的话……究竟是你老陈家养的?还是我老文家养的呢?
说起来,文家的武功绝学,倒也和鬼犼的身手差不多,比如夜行术,在漆黑的夜里,文六木居然能看到五米外的景物;摇身一晃,整个人就融入夜色,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
这们绝迹究竟是功夫还是邪术,世人费解却不得其解。
文家人也不知道,反正就世世代代都有人会这门绝学,不用勤学苦练,与生俱来,三岁小孩也会,无非就是功力强弱的区别而已。
不行,这事得回去找莪机会试探一下老太爷。
不过眼前,文六木至少相信李山不是叛军首领了。
搬一万斤白米出去的确有点难,带一个人出去,那就是小菜一碟了。只是李山的身子,可比三年前的陈笠重多了,少说也有两百斤。
天色黑尽,文六木背着李山在房顶腾跃的时候,难免会在踩瓦片的时候偶尔发出一点响声。
李彪的警卫营也被叛军逼到了十里之外城郊的北山寺,山下已经围满了很多叛军,看那阵势,至少两千人。
文六木绕开叛军,从侧面的山壁上攀上北山寺。
鉴于这座庙宇的权威和诡异,叛军不敢贸然进攻,只是在山下一里之外扎营围困。原本冷冷清清的北山寺,却多了山下军营里错落的灯火为伴。
据说,北山寺也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是为了镇住夜郎谷底下的妖孽而修建的,也算是黔中省的镇山之宝。
其实,北山寺离夜郎谷,至少还有五十里的距离。
庙里只有一老一少两个和尚,老和尚是住持,小和尚是杂役。
离家父子在北山寺里团聚,血水多过泪水。
李彪的警卫营,也只剩下不足二十人。
老和尚找来一些草药,给士兵敷上伤口,居然奇迹一般很快止血、镇痛。一袋烟过后,伤口居然愈合了。
北山寺,果然与众不同。不收香火钱的和尚竟然是个神医。
腿伤好了之后的李山,径直走进老和尚的禅房,两人密谈许久,看来早就相识。
午夜时分,李山走出禅房,把三个儿子以及文六木叫到禅房里去。
老和尚看了文六木一眼,也不问其来历,直接就说话:“黔中此番叛乱,其实早有预谋,只是将军府未曾觉察,才酿成如今此等结局。当下叛军暂且得势,陈家也无法进行大规模反击。一是敌众我寡,陈家处于劣势;第二,陈家军所剩无几,而且群龙无首;第三,为避免生灵涂炭,不能让百姓遭受战火之苦。所以,你们现在只有到夜郎谷里去寻找你们的陈将军,以及陈家的秘密部队。要反攻叛军,同时又不殃及百姓,最好的办法就是启用鬼犼。”
“鬼犼!”文六木有点失控,不禁发出声来。
老和尚再次认真地看了文六木一眼,还是不理睬他。
文六木却忍不住了:“敢问大师,夜郎谷里当真有鬼犼”?
他只想确认一下,三年前的那匆匆一眼,米仓里的那道幻影,果然不是幻觉。
尽管他很坚信自己看见了鬼犼,不过有一个佐证更好。
老和尚阴沉着脸,目光犹如两把利剑,试图洞穿文六木的心脏和大脑:“这位义士也知道鬼犼一说?”
“听说过,不过不知虚实。”
“法师,这是夜郎谷的文家义士”。
李山急忙简单地向老和尚介绍了一下文六木的身份呢,表明他不仅是朋友,而且还是陈笠将军和自己的救命恩人。
老和尚的目光突然解开了锁,睁大一双牛眼定定地看着文六木,突然俯身下拜:“老僧觉明,拜见文将军”。
文六木顿时惊呆了。
一点被多次惊吓,他都快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