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寻常妖族修炼上百载才或许会有人族孩童八九岁的心智，天赋低下者甚至需要千年，所以有些妖族自生下来便是浑浑噩噩，能度过幼年期的十不存一。”

“但陛下也不能否认能够活下来的妖族体魄尽皆比人类强劲，且还不算部分妖族还有其独有的种族天赋。”苏叶轻声道，“这些皆是天意，陛下与其计较这些无可改变的既定事实，倒不如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何谓力所能及之事？”宫煜静静望向苏叶问道，一缕微风忽至，卷起了一绺绺青丝。

苏叶无法作答，他本就对妖族不甚了解，更不用说改变妖族现今的一切。

三言两语便想颠倒人族与妖族的地位，便是换作天上的仙人来也恐怕无法做到。

宫煜似乎也知晓这一点，所以只是等了一杯酒的时间便换了个话题看着苏叶问道，“你为何会来这拂漓城？”

苏叶举起酒杯笑道，“因为想看看妖族的世界，所以就来了。”

“觉得如何？”

“很有趣，和我以前想的有些不同，”苏叶表情逐渐变得认真起来，“与人族的修行界相比，你们这里倒更像是山下。”

“山下？”

见宫煜不解，苏叶解释道，“山下即凡间，是最为真实的地方。”

宫煜闻言一双凤目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望着杯中自己的倒影轻声道，“越是真实，越是卑微。”

“因为真实即代表着，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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