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怪我?”沈冰澜深埋在荆南怀中,看不见脸颊,只有轻柔的秀发。轻吐的言语,发丝微动。
“为什么要怪你......”荆南不明所以,嗅着发香,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面带微笑,下巴轻抵着她被发丝覆盖的额头,有些痒痒的。
“溪寒的事情......其实呢,你和她的事我们都知道,当初她怀孕,一个人独自生活着,我就擅自照顾她。”顿了一顿,沈冰澜撇过脑袋,看得见,荆南并没有生气,只是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一开始呢,她真的很排斥我,脾气很差,很容易生气。但我知道,只有看到你的照片,她就会彻底的安静下来,安静的流泪。”
“她是真的爱你,爱到了骨子里,而且......溪寒她.......”
沈冰澜没有继续说下去,或许又是想到了什么,便不再言语,静静的躺在她的怀中。
“溪寒......怎么了?”荆南
“没什么......”沈冰澜没有要告诉荆南的念头,撇过头去。
“嗯......”荆南轻嗯了声,沈冰澜不说,他自然不会去过多强迫的询问。
他知道,沈冰澜心中有数,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她自己清楚。
或许是因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也说不定,又或许牵扯到宁柠的身世,不想让自己难过吧。
他知道,沈冰澜很在意自己的想法,若是自己不高兴的事情,哪怕对她再有利,她都不会去做。
哪怕在伤害她的事情,荆南喜欢,她都义无反顾。
爱一个人,便只顾风雨兼程,这是沈冰澜最喜欢的一句话。
就算荆南让沈冰澜去死,沈冰澜都会泪流满面,面带微笑,渡一曲流觞,然后跃下心崖。
只有心死,方才身死。
这就是她,就是沈冰澜,敢为自己所爱之人与世界为敌一个傻女人,也是钟情于荆南的痴情人。
荆南欠她,太多了......
“你打算怎么办?”沈冰澜莫名问道。
“什么怎么办?”荆南好像又知道了什么,撇过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沈冰澜白了他一眼:“别装傻,问你呢......打算怎么和慕倾城说吧。”
荆南暗自扶额,真的很无语,宁溪寒和沈冰澜同时问这个问题,他能怎么办。
只有先把股份交给慕倾城,让她高兴高兴,在慢慢的告诉她呗。
说实在的,她和慕倾城之间只有不多的情分,两人的感情少的可怜。
只是一张婚约将本来已经毫不相干的两人再次栓到一起,或许荆南会因为某些事情和无法逃避的命运会和慕倾城在一起,即便只是守护着她。
这也无所谓,为了那个笑容,荆南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情。
但慕倾城可不会,她是她,慕家是慕家。慕家畏惧着你,那又怎样,人家都大公主已经答应和你在一起。
连结婚证都已经领取,该报的恩已经还了没必要还要为你忍气吞声,为你在外面找小三而不为所动。
慕倾城,如此骄傲的一个女人,会允许自己的丈夫背叛自己吗,至少荆南不会这么认为。
离婚,荆南相信她干的出来。像慕倾城这样的女子,即便二婚,在燕京,也能嫁一个上流的存在。
从小,慕倾城就背负了太多的光芒,所以她的内心要比一般的人要骄傲的更多。甚至在感情上,慕倾城也要做主导者。
从第一次用气势压着荆南时,就已经明了。
所以,荆南也不是犯贱的人。她不能为了慕倾城一个人而放弃宁溪寒和沈冰澜,即使娶了慕倾城是老爹的遗愿,也不能代表什么,他已经娶了不是吗。
荆南也明白两人为什么如此在意慕倾城的看法,因为她是大妇,是荆南名义上的妻子,在古代,就是比妾要尊贵,要比妾更有话语权。
而沈冰澜虽然强势,也很想独占鳌头,但毕竟有老爹这一层,有着老爹的遗愿,沈冰澜永远都会对慕倾城最高的尊重。
而宁溪寒不够强势,在爱情上也是那种容易满足的人。
守一方土地,建一木制小屋,而荆南累了便来说一觉,对于宁溪寒都是值得高兴和庆祝的。
沈冰澜看着荆南陷入思索的样子,撇了撇嘴,轻轻捶了他的胸口。
荆南反应过来,面带疑惑。
“你先把股份给她,让她先高兴起来,然后下次一起吃个饭,我来说。”沈冰澜在勾着自己的的头发他的胸口画着圈圈,略带幽怨的说道。
对于沈冰澜来说,荆南为难要比自己为难更不忍,她宁愿去自己面对也不愿意让荆南受气。
“你能行......?”荆南有些怀疑的神情,要知道,沈冰澜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