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达成目标,秦河心里很不爽,并且越想念头越不通达,几次回头看向云哥离去的方向,险些就压抑不住要冲过去的欲望。
其实秦河也很奇怪,从他第一次杀人开始,就没有过什么紧张害怕之类的情绪,以前总把这归结为自己经常杀灵兽,见惯了血才不怕的。
但是今天因为对方的挑衅自己居然动了杀念,而且是毫无违和感地就想杀人,这不符合他作为一个十五岁少年人的心理。
这种心理让秦河有点恐惧。
秦河一直知道自己跟别人不同,但是他从来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可能有着不凡背景的人而已,他不想某一天变得连他自己都害怕。
这么想着,他在衣服上血腥味刺激下,艰难控制住了杀念。只是想起先前心里放下的狠话,秦河还是脸绿了一下。
今天要是不把你这条狗命留在这里我还有脸姓秦?
我不姓秦还能姓什么!
周围人都以敬畏的目光看向他,而且不敢明目张胆盯着看,都是偷摸着瞟一眼立刻移开,这让秦河感觉很不舒服。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却在恶臭和血腥味混合刺激之下,整个人心情都恶劣起来了......
手掌用力已经在木桶的把手上握出一个印子来,常年装盛肥料的木头里挤出了一些淡黄色的液体,察觉到手上有点黏糊糊的,秦河额角青筋暴跳。
就在他即将爆发的时刻,远处快步走来一队卫兵,他们身前的衣服上很土地写着一个“卒”字。
这是维护监狱秩序的卫兵,专门镇压那些进了牢还不服管教自以为是的暴徒。以往他们出行都是带着刀和棍棒的,识时务的犯人棍棒打倒,不识相的则直接几刀给他砍死。
此刻,他们没有带刀,也没有带棍子,因为上面特别交代过,大致意思是说带不带都一个样,对方愿意配合倒还好,人家要是不愿意配合你们武器带再多也没用,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去处理。
“是不是有人在这里打架。”卫兵头头装腔作势环顾一圈,威慑住周围的囚犯,似是才发现秦河般道:“就是你对吧,请跟我们走一趟。”
秦河很乖巧地跟着就走,卫兵们也没有提什么戴上镣铐之类的规矩。
秦河知道这是规矩了,惹事了就要给带去关禁闭。
他听说过这个监狱里有人干了什么出格的事就会被关禁闭,所谓禁闭就是被拉去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房间里完全黑暗,完全安静,除了每天一次有人送餐以外不会有别的什么声音。在那种环境下,再怎么心性坚毅的人也得被折磨疯,没有酷刑,也不需要你说什么,只是黑暗,放眼望去什么都看不见。
如今秦河就要被带去这样的禁闭室。
不过他到是无所谓,脏衣服已经换下,浑身清爽。至于禁闭,反正可以修炼,很快就能过去了。
卫兵带他来到一扇铁门面前,摘出一把钥匙开了门,朝着秦河道:“进去吧,禁闭15天,到时候会有人来开门。”
秦河一言不发,径直走进房间,借着外面的光亮,看到了禁闭室里手腕已经过包扎的云哥,他的眼睛一如既往无神。
果然这木头也在......秦河心头暗爽。
云哥抬起头,看见那个人背着光,缓步向自己走来,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嘴角似乎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云哥顿时瞳孔收缩,目光聚集在秦河身上,虽然他知道在禁闭室中对方应该不会对他做什么,但还是全神贯注戒备着,毕竟凡事都怕万一。
“嘎吱!”
“砰!”
身后的铁门与地面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音,重重地关上了。
屋子里陷入了黑暗,黑暗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
秦河有心要戏弄一下对方,所以凭借气海高超的感知力调整着呼吸和心跳,渐渐的与云哥重叠,然后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的心跳......
云哥倒是见怪不怪,他早就知道了对方是个修士,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正常。
就这样,两人一个坐一个站,互相都没有移动位置,都看着对方,房间里云哥的呼吸绵长悠久,心跳则浑沉有力。
“噗砰!噗砰!”
时间久了秦河发觉对方的呼吸方式很是玄妙,吸一口气似乎要吸到满,然后似乎憋了一会再吐出来,吐气也一样绵长。
结合先前云哥两次莫名其妙的爆炸,秦河越发觉得对方不同寻常。
“云哥,你......”
“我叫常云,担不起一声云哥。”常云声音低沉,仿佛野狼的低吼。
“哦,常兄。”秦河笑眯眯,虽然他知道在这黑暗中对方看不见自己的笑容,但还是保持着微笑,“常兄因为什么进来的啊?”
常云闭着眼睛,呼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