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没再想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好说歹说终于让段仁道相信了这里是现实。
虽然对方脸上写满了怀疑,秦河也懒得再多费口舌。
段仁道环顾四周,疑惑问道:“这是哪里?我记得上岛时是在一个洞口面前。”
此时,他们站在一个密室里,没有出去的门,也没有进来的洞口。
秦河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呃,老爷爷,您怎么称呼啊?”
秦河忽然发现自己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对方名讳。
老人摇头失笑,“老朽姓幸,叫做辛甲,甲胄的甲。”
那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辛乙?秦河不由自主腹诽道,然后转向段仁道,“就是这位辛老丈让我们陷入幻境的。”
段仁道闻言眼泛凶光,踏前一步就要动手。
秦河随之退后一步。
别看他表面上谈笑风生,实际上对段仁道还是非常警惕的,毕竟谁都不能对一个想要杀死自己,时刻将自己当成猎物的人真的放松。
段仁道没去注意秦河的小动作,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辛甲身上。
他虽然嗜杀,却也不是傻子,敌视归敌视,也不会真的以卵击石地去跟这种前辈高人动手。
“很气是吧?我也很气!揍他啊,他这么玩我们能忍?”秦河在旁边煽风点火。
“...”
段仁道沉默片刻,抬头看向辛甲,“这是哪里,任何试炼总得有规则吧。”
“呵呵,看来这位小友很聪明嘛。”辛甲和蔼笑道,“试炼,考验什么的,不归我管,我就是个看门的,从你们中选四个先醒来的人进去,其他淘汰掉,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看门的?秦河自觉抓住了关键词,问道:“前辈你既然是守门人,应该知道这遗迹是什么年代的吧?”
辛甲闻言却是摇头,“我也是来寻机缘的修士,只不过失败了,被禁锢于此,成为守门人已经很久了。”
“那您在这里多久了?”
老人思索片刻,未能得出答案,“...太久了,我自己都忘了,不过每过一年我就去后面那堵墙上刻一划,你去数数就知道了。”
于是秦河走到墙边专心数了起来,不再管身后动静。
段仁道冷笑道:“这里四面皆是墙壁,你守的甚么门?”
老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段仁道不依不饶,“既然率先醒来的四人算过关,那为什么不放我们过去?那个负剑男子怎么不在?”
“聒噪,你已经被淘汰了知道么?过什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嘴脸,被杀戮蒙心,杀孽厚重,我不为我,能否成功化蛹都难说,此生更是无望神通。就你这种人还想得到上古诸仙传承?心里就没点逼数么?”辛甲一开口就如机关炮一般,把段仁道射得哑口无言。
“噗...”
秦河听辛甲把段仁道贬的一文不值,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于是就忘记自己数到哪了。
段仁道多次张嘴又发不出声,听到老人那句“此生无望神通”,他眼神逐渐黯淡下来。
段仁道是别人眼中的天才,出身皇室,天赋异禀,长得也是算帅气的,脸庞棱角分明,又不拘言笑,让无数青云少女为之倾心。
而且他修炼勤奋,无一日懈怠,经常被人拿来说事,比如:人家天赋比你好,出身也比你好,还比你勤奋,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他还特别爱护弟弟,对自己的家仆手下也是护短到极致。
这么看来,段仁道简直完美到不可思议,除了比较嗜杀,简直是所有青年的楷模。
可是少有人知道,他四岁就开始修炼,别人一到两年就完成锻体,进阶练气,他到了八岁也才锻体六重,几乎可以算是废物一个,就算他勤奋修炼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修为还是如同龟爬。
他曾羡慕四弟出生时满宫异象,修炼又如有神助;曾羡慕五弟的性格开朗,身边从不缺朋友;曾也羡慕三弟天生与大地亲和,会看风水会算卦。
还有大哥深不可测的城府,以及那种似乎皇位舍我其谁唾手可得的自信。
他段仁道好像天生就合该是个废物,再怎么努力也是个废物,一个优点都没有,什么天生我材必有用,都是骗人的。
直到十岁那年,他去皇城外与野兽搏杀历练,亲眼看到两位强者踏空而行,决战于林地上空。
灵力光芒闪烁间,晴天霹雳,无云有雨,天地现异象,山石尽崩碎,下方草木为之倾倒,那威势被称为毁天灭地都不为过。
其中一位强者压制着对方,眼看要获得胜利,对方却又叫来三个与他相似的存在。
那位强者绝望中祭出一剑,刹那间沃土变黄沙,巨木化黑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