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你来啦!”段天涯轻声说道。
柳飘飘神情一阵仿佛,段天涯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正看着自己。顿时玉颜羞红一片,低垂螓首细语柔声地说道:“公子,奴家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
段天涯一阵愕然,不由问道:“柳姑娘说的是那句话,还请姑娘明示。”
“公子怎么还叫奴家柳姑娘,难道公子嫌弃奴家?”柳飘飘声音柔软,一双美目略带幽怨地看着段天涯。
段天涯恍然大悟,不由说道:“在下怎敢嫌弃姑娘,何况姑娘对在下有救命之恩。”
“公子既然不嫌弃奴家,那为何还叫奴家姑娘,而不愿意叫奴家名字?难道在公子心里,奴家的名字就那样难听吗?”柳飘飘娇嗔道。
段天涯一时哑口无言、一张俊脸微微有些发红的轻声说道:“姑娘……飘飘。”
柳飘飘脸色瞬间笑颜如花,莲步轻移走到段天涯身前说道:“公子快回床上躺下,奴家为公子炖了鸡汤,这就去取来。”
段天涯连忙说道:“柳姑娘……飘飘,不用去取了,在下不饿,我们说说话就挺好。”
柳飘飘惊讶地看着段天涯说道:“公子已经三天未进食了,怎会不饿呢?公子是嫌弃奴家做的鸡汤不合胃口吗?”
面对柳飘飘的一片好意,段天涯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不由一脸发呆愣在当场。
柳飘飘见段天涯发愣,抿嘴一笑,喊道:“灵儿,把鸡汤给公子盛上来。”说完走近段天涯,柔声说道:“公子秋夜风寒,还是回床上躺着吧!”
段天涯心里实在想不明白,柳飘飘为何会对自己如此关心备至,心里隐隐不安,于是说道:“飘飘,我们坐下说话可好!”
“公子有什么话待你伤好后再说不迟,你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需要好好休息,不宜太过劳神。”柳飘飘话音刚落。一个十四五岁的绿衣少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小姐,公子的鸡汤来了。”绿衣少女说完,已走到柳飘飘身前。
柳飘飘伸手捧起托盘里的汤碗,递到樱桃小嘴前,轻轻地吹着热气,一双美目悄悄地瞟了一眼面前的段天涯,缓缓地靠近,左手拿着汤碗,右手掏起一勺鸡汤送到段天涯嘴边。玉颜泛起俏皮之色,柔声说道:“奴家伺候公子饮汤。”一双美目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段天涯。
段天涯连忙退后半步,轻声说道:“在下自己来就可以,不劳飘飘费心了。”说完伸手就欲接过汤碗,突然看到柳飘飘眼中泪光闪烁,一脸委屈的模样。段天涯伸出的手,不由停在了胸前,看着柳飘飘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灵儿见到此情景,早已悄悄退出房间。
柳飘飘红着眼圈,委屈的说道:“公子嫌弃奴家,觉得奴家是风尘女子,不配照顾公子吗?”
段天涯一听这话,心里不由暗暗叫苦,于是苦笑着说道:“飘飘,在下绝对没有半点嫌弃姑娘的意思,有些话在下必须得告诉姑娘。”
就在此时,楼下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骞然响起,数十个大汉闯进了花船。
灵儿的声音忽然从楼船下传来:“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不知礼数,不懂规矩?”
一个粗旷的男子声音突凭地响起;“一个小小艺妓,也敢跟本将军要礼数摆规矩?”男子话未说完,一个清亮的嗓音突然传来,打断男子的话:“不得无礼!芊芊出素手;飘飘艳九洲。秦淮双姝乃我大周帝国当世之才女,尔等怎可唐突了佳人。说话间来人走进了花船。
段天涯听到这话,不由看向柳飘飘。柳飘飘正好抬头看向段天涯,一时间四目相对,柳飘飘玉颊微红,神情略显疲惫的轻声说道:“公子不要听这些人乱说,奴家就是一个靠弄弦唱曲为生的苦命人。”
段天涯心里何尝不知柳飘飘的艰辛,为了在这秦淮河上生存下去,每天都要面对无数狂蜂浪蝶的骚扰,能坚持到今日,柳飘飘早已身心俱疲。看到柳飘飘略带忧伤疲惫的容颜,心底悄然升起了同情心。
这时,那粗旷男声再次说道:“康先生说的是,小人一介武夫,只知道奉命行事,其它的,小人一概不管。康先生若能请得动柳飘飘,自然再好不过,若是请不动,我等回去如何交差?”
“樊将军,少安毋躁、待我与她们说明原由,自然会随我等前往。”清亮嗓音说完之后,转身对着灵儿高声说道:“今夜宇亲王受陛下之托,设宴款待清虚宫的几位神仙。特命我等前来邀请柳姑娘前去宇亲王府抚琴凑兴。”
话声刚落,灵儿清脆悦耳的声音顿时说道:“各位大人,我家小姐近日身体抱恙,已经数日不曾接待宾客。还请大人回禀宇亲王,待我家小姐身体康复,定当亲自登门陪罪!”
楼下片刻的沉默后,清亮嗓音缓缓地说道:“若姑娘今夜不去,我等回去无法交差事小,恐宇亲王震怒对姑娘不利。再说今夜有清虚宫的神仙在,柳姑娘如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