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岩山,白鹿镇东面一处小山岗,盛产口味甜脆的红果。
深夜,此方黑暗笼罩,遥遥看去,犹如一只黑豹潜伏暗处,虎视眈眈的地窥视‘白鹿’这头傻白甜。
“喂,你,去吩咐手下的弟兄把刀刃磨利点,再过一刻,就到时辰了。”某块红岩后面,马贵随便拽来一位手下叮嘱道。
身为黑风寨的二当家,他与其他人不同,乃是靠智商吃饭,兼职寨上的狗头军师一位。话说这次的侵略行动,便出于他的手笔。
“不需要了,你那些弟兄们都上路了,就差你一个呢。”被他拽来的手下戏谑道。
“什么意思?”马贵一脸懵逼,脑子没转过弯来,不由认真审视起这位手下。
暗夜掩盖他的上半身,可那双幽幽发光的双瞳却如狼瞳般充满不详。
“口胡,居然敢和老子开玩笑,不想活了吗!”马贵心头一跳,装作严厉地斥喝道,暗地里手间一翻,翻出一包药粉,洒了出去。
洒完,他一扭头,像只兔子一样撒腿窜逃,途中不忘大喊救命:“来人啊,护驾,有刺客啊。”
可是叫喊的结果令人万分心寒,四周空寂寥一片,连个吱声也听不得,仿佛漆黑黑中住着一只吃人的洪荒猛兽。
‘怎么可能,上百号人,说灭就灭了?!’马贵浑身发寒,借此逆断出对手究竟是怎样的人物:‘逃,逃得越远越好。’
哒哒哒——
经过一阵溃逃,身后的景物不断变换,不知道脚裸咯到多少石子,也不晓得树枝木条划破多少次衣袍,恐惧之下,他本能地跑往白鹿河下下游岸边。
那儿藏着一支主力伏兵,说不准能挡得住暗夜恶鬼,为自己取得一线生机。
没错,就是暗夜恶鬼,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收割人头,除了恶鬼会什么?
接连狂奔一炷香时间后,目的地快到了,空间传递的光线明显透亮几分,是因为中游盛放的焰花照亮整条河流。
“呼呼呼。”马贵停下脚步,深深喘息几口。不管如何,可以视物的环境让他勉强抑制下心中的恐惧。
随后,眼睛一晃,不远方亮起了火光。
“搞什么鬼,居然敢点火把,是嫌不够暴露吗!”他埋怨道,蹑手蹑脚地靠近主力伏兵的隐匿点。
可是,他没走几步,前后左右刷刷刷亮起一把把火把,而手持火把的则是一群不认识的黑衣人。
‘被包围了’。
马贵瞪大了眼珠子,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哒哒哒——
少顷,一名美须老者越过黑衣人,径直走到马贵面前。
他看得分明,老者手上像提只鸡鸭一样提着的人,正是四当家!
噗通一声,马贵跪了,又是磕头又是求饶:“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工作多没提成,人家吃肉我喝汤,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绑了。”白雄眯眼瞧了瞧这个自投罗网的二货,漠然道。
“是。”黑衣人领命,拿出绳子捆绑马贵。
对此,马贵乖乖束手就擒。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没被拖下去砍掉已经不错了,还能指望个啥,至少还活着不是?
以上,图谋不轨的土匪们全部扑街。
“雄伯伯,这边解决了吗,效率好高啊。”白不二走出黑暗,轻叹道。
“嗯。”白雄看着白不二,眼中精光一闪:“不二,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额,二流巅峰,怎么了?”白不二睁着眼睛说瞎话。
“很好。”闻言,白雄捋着美须,一脸的欣慰:“日后的白家交给你,老朽很放心。”
“嘛嘛,雄伯伯你老当益壮,再干个十年二十年都没问题,不急不急。”
“哈哈哈,小滑头。”白雄一笑,边转头指挥收拾残局,边说道:“对了,这个时间,最后的烟花雨要开始了,不去看看吗?”
“怎么说这场策划,你也是独占了一半的功劳。”
“去,为什么不去。”白不二一拍额头,懊恼道:“差点就忘了,那么我走啦。”
“嗯,小心。”
......
回归白鹿镇,镇民依然吃喝玩乐,浑然不晓曾与一场灾祸擦肩而过。
这样也好,无知有无知的幸福,何况今晚本就该玩个够本,不然节日的意义何在?
白不二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走向白鹿广场。广场中央,架起一个大大的篝火,少男少女们绕着篝火载歌载舞,现场气氛火爆。
轰——
天空,烟花怒放,美丽而短暂,奔放且热烈。紧接着,一大批焰花如若银河之水,倾泄而下,又似飞仙,点莲下凡,不断地变换装束,一时是晶红的轻纱衣,一时是翠玉的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