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抽出手,却又不想太突兀,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道:“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李先生不必客气。”
再次和我别过,他离开小宅开车走了。空气中再次安静下来,我打量着屋内古色古香的家具,听着微风拂过窗桓的声音,心情忽然觉得无比的平静,直到现在,我才深深切切的有种活过来的感觉,活着的感觉真好。而且我还住上了豪宅,我要是在H市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估计我做梦都能笑醒。
我又四处熟悉着环境,适应着这里和我们那边截然不同的自动器械,很明显,这里一直都是有人打点的,我的行李早就放在房间里了,屋子也很干净,冰柜(虽然不用电,但这边也有制冷保鲜的设备)中,也还有新鲜的食材,所有日常所需的一应俱全,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有心,这不仅又让我想起范泽凯的言外之意——或许这些真的都是白灵犀安排的。可是她安排的又怎样呢?我终究还是被她孤零零的抛下了。
如此想想,莫名的孤独感便从心底里升了起来,又觉得有些喟叹和伤感,摇摇头,自力更生祭过了五脏庙。
闲着无聊,打开电视,哦,这里的不叫电视,毕竟不是用电的,在这边官方名字叫**仪,而文人墨客给它取了个极有诗意的名字,叫镜花,对于一个发达文明,信息共享以及传播极为重要,出现类似的东西也不足为奇,而看起来这边的电视似乎很早就实现了轻薄化,约莫一厘米左右的冰状物被木框堪着,周围雕以梅兰竹菊等花卉,极为雅致。
随着我打开开关,半透明的屏幕忽然散发光芒,出现了跳动了画面,不过看起来,无论是从色彩的鲜艳饱和度还是分辨率上来说,似乎都和我们那边的显示器有些差距,看上去雾蒙蒙的,而**仪上的事情则依旧是关于对我审判的事情,一如之前范泽凯所说,尽管大理寺已经做出无罪审判,但这并不足以平息众怒,依旧有很多人在大理寺示威游行,大部分都是罗浮山爆炸受害者的家朋,而我则不得不庆幸范泽凯的谨慎和周到,暗中将我转移。
画面换成了罗浮山的俯瞰画面,碧绿荫翠迤逦绵延的山峦中,一个巨大的黑色空洞突兀的挤入视野,就如同通往地狱的入口,不,这就是通往地狱的入口,在这里,吞噬了超过三十位有志青年的性命,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尽管他们非我所杀,却依旧因我而死,这些业,终究还是要背到我身上的。
难过的关了**仪,推开窗户,窗外的凉风吹了进来,夹着院落里竹叶的清香,总算是让我的心情平静了一下,想想,这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去纠结负疚也无济于事,还不如不想他,深吸一口气,瞅着天色尚早便想想既来之则安之,先去熟悉熟悉环境也好。
出门之前,自然是记得要先改变相貌的,我还不想一出门就被人打死。对着镜子,脑袋中正想着要变成什么模样,冷不防许仁轩的样子便跳入了脑海,只见一道雾气飘过,便可之后镜中之人就已经变作了五大三粗长着络腮胡的粗野汉子,倒把我吓了一跳,回头没看到其他人才知道镜中是我的影子。现在我知道范泽凯为什么要如此郑重的叮嘱我了,这东西简直就是坑蒙拐骗,寻花问柳的利器啊。当然,坑蒙拐骗的事情我是不做的,靠一张假脸去把妹我也也是做不来的,我想要的只是好好的活着,等到十年后回去的那一天。
所以我只是稍微的改了一下脸型,改变了一下眉间距,改了一下眼型立马就变作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有仔细看看,却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才放心的离开了屋子。
我想,衡量一个文明的发达程度未必是看商业中心有多少高楼大厦,有多少高架铁轨,更多反而实在市井之间。老百姓住的什么房子,过得什么日子,幸福感如何。就比如我现在看到的场景:走出屋子,外面是一条宽阔而齐整的马路,马路两旁和我住所差不多一字排开的院子,院内绿树葱郁,时不时有姹紫嫣红漫过墙头,显得分外的美丽。尽管是正午,但依旧有不少人闲散的行人,他们或者三三两两的闲聊,或者慢悠悠的在路上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闲适和慵懒,和我之前在H市看到的,每个人都夹着公文包奔跑在去往公交站的场景截然不同。看到对面的人,无论认识与不认识的,都会报以友好而和善的微笑,一开始我还有些紧张,是不是被人认了出来,到后来才发现他们对每个人都会这样。真真好一个平和美好的乌托邦,富足闲适,我想,就算北欧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吧。
这样轻松的氛围让我绷紧的神经彻底的松弛了下来,或者说,我这一辈子,或许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人真的是会被氛围感染的,我也便变成了他们中的一员,在这样优美而惬意的环境漫步。
正走着,头顶冷不防一个黑影飞过,我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却见空中,一艘船,大约两辆车大小,正悠悠的从头顶向远处飞去。我去,飞船?尽管早看到过他们御风而行,但看到能在空中飞行的交通工具还是有些震撼,毕竟小型飞行交通工具,便是我们那个世界到现在依旧没有民用。
面对这一样的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