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但我知道,他们所说的事情一定是那天的事。那耀眼而剧烈的,几乎何以毁灭一个城市的大爆炸,在那天,我曾以为我死定了。
看着沉默的我:“想起来了?无话可说了?”何大夫冷笑了一声,“你不是想知道夕瑶的哥哥怎么样了么?我告诉你。”他猛地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就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一样,“她的哥哥就在那天迎接你的队伍里面,而那天在场的人,除了少数几个修为超绝的人逃出生天以外,其他人全死了。”
何大夫的话让我浑身猛地一颤:“死了?”
“是的,死了!”何大夫咬牙切齿,他退了回去,深吸了口气,似乎要平息自己愤怒的情绪,“现在,你得到满意的答复了?”他有些粗暴的甩开我的手腕,在一旁用细毛笔作着患者笔录。
凝滞的空气中弥散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就像有一座无形的山峦压在我的身上,让我透不过起来,恐惧如同一个看不见的恶魔,豁的抓住了我的心脏,让我的心猛的收紧:“那…白灵犀呢?”
“你还有脸提她…”何大夫似乎忍无可忍的将毛笔扔了出去,溅开的墨汁沾染了一尘不染的地面,看上去如同恶魔的脚印,“要不是她全力保你,我发誓,你现在连尸骨都不会有。”
“所以,她还活着?”我谨慎的问。
“活着!”他弯腰将笔捡起来,冷冷的回答,紧皱的眉头已经写满的不耐。
简单的话让我已经悬挂到云端的心豁的落地,活着,活着就好,我在心里这么想到,一阵细碎的痉挛从我渐渐恢复知觉的脚蔓延到我的头顶,我看着白色的屋顶,眼角一滴泪无声的淌落,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尽力平静下来。
我回不去了,从爆炸发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是以为我会客死他乡,而现在,我虽然活了下来,但这个想法却依旧没有变过,因为我知道,我不是英雄,我是个被遗弃的棋子。
我活下来了,这并不容易,无论是该归结于福缘好还是命大,总之,我活下来了,活着不容易,所以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无论在哪里。所以第一件事情,我必须为自己辩驳,尽管事实上,我对于那些亡魂确实有愧。
“何大夫,如果跟您说,我是无辜的,您相信吗?”我定定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轻轻的道,我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让他们相信我并不是在撒谎。
“你无辜不无辜,无需对我言说。”何大夫的口气极为冷漠,冷漠的就像在听说一个事不关己的人的生死,“你若有这气力,与其白白花费来说服我,不如留着你那舌灿莲花的口才,去说服官府的人。”
官府?应该就是政府,是了,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他们的政府怎么可能放过我,自然是要提审我的,而我的生死,或许就系在那些即将到来的官员身上了,那迎接我的人会是什么,严刑拷打,极尽折磨?我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体,然后想清楚要怎么为自己辩解,让自己可以活下去。
随后的一段时间负责照顾我的人依旧是何大夫和夕瑶,夕瑶暂且不说,排开个人情绪,何大夫这人对我的照顾还算尽职。尽管何大夫对我个人抱有极大的恨意,但是我也还是旁敲侧击的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首先是关于我的伤势,昏迷一个月还不算大事,更严重的是我送过来的时候浑身骨骼尽断,五脏六腑尽数受损,离鬼门关就只有一步之遥,要不是白灵犀用真气吊着我一口气,我可能早就去地府报道了。
其实这个伤势,如果放在我们世界的医疗条件,是决计治不好的,但在这边,虽然也花费了很大的功夫,但是他们终究还是把我治好了,从医疗方面的发展来说,他们的发展程度确实比我们要强,也难怪魏国华对他们如此忌惮。中医学在这边经历了如此长足的发展,早已经不仅仅限于药草,已发展到了外科手术的地步,毕竟早在三国时期,传说华佗就已经发明了外科手术的方法。
至于治疗的方式,还是跟我们那边大相径庭,草药是一方面,外科手术也有,但更多的是用我压根儿看不到摸不着的,他们口中的所说的炁来作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我发现在这里,不管是何大夫还是夕瑶,甚至偶尔出现的其他医护人员对于控制炁这东西都驾轻就熟,所以你们应该能够体会当我看到各种各样的东西在空中漂浮,就如同看一场魔幻大剧一样的感觉。
关于白灵犀的消息,我只知道她受的伤也很重,毕竟在一个几乎可以媲美小型核弹的爆炸中活下来并将我保住,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这个结果也让我在心中对她的歉意更多了一层。至于白灵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何大夫没说,大抵是他也不知道,毕竟无论从哪些方面来说,白灵犀在这个世界,绝对算的上官二代。
我的伤势好的很快,很快我就能够下地了,他们倒是并不禁止我的行动,但不允许我跨出这间病房半步,而且这件病房根本就没有窗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