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再说那刘双领着苏克察哈等五千精锐清兵,在山脚下马开始登山,一路摸上后山来,山势陡峭,那些清兵大部都是那骑兵,不善爬山。滚落摔死者不少,但在将校的严令下一路气喘吁吁的急行军,午后时分,终于转过最后一道山梁,上了天鼓峰对面的这座山峰。眼见到那栈桥巍巍然横跨于二山山峰之上,不由的狂喜,对苏克察哈打着手势,道“将军,看那栈桥。只要夺取了那桥。攻下山寨易如反掌了”
忽听一声啰响,紧接着一阵箭雨,前边清军立时大乱,倒下了一大片,清兵猝不及防,不知山头有多少人马,连滚带爬的退下山来,苏克察哈久经战阵,一看箭雨并不绵密,知是敌人兵力不多,大声叫道“不许慌张,慌什么,左右压制给我放箭”一阵排箭飞出,清兵稳住了阵脚。
原来郝慧开始唤雪琳召集后营主将和副将中军议事,正走到一半,飞马奔来传令兵传令,要耶律燕领兵上天鼓峰砍断桥索毁了栈桥,耶律燕虽然不解,但军令如山,不得已立马领兵上了天鼓峰,看着巍巍大山之间的栈桥,建造起来是那么的不易,实在不忍心毁坏,便私自领兵过了栈桥,打算在天鼓峰对面山峰组织防御,杀退来犯之敌。
耶律燕一直以来胆大心细,武功也高,并不是无勇无谋之人,深的郝慧信任,为什么抗命不肯毁了这座栈桥,实在是因为这山寨地处大山深处,没有水源和粮草,一遇围困,总是凶多吉少难以持久坚守,所以建寨后特地搭建了这座栈桥,为此付出了许多将士的鲜血和生命,花了许多时日才搭建完成,那可是遇到危险撤离出山的唯一希望,岂肯轻易毁去。何况雪琳和传令兵没有言明军中出了叛徒,还以为是小股清兵来犯呢。
直至那刘双领着清兵出现在天鼓峰对面山峰,密密麻麻的无数清兵从各个山道蜂拥而至,远远的就放起箭来,怎么办,现在退回去已是不可能了。让清兵咬住了,退回去只会马上丢了桥。耶律燕美丽的眼睛闪着坚毅的光芒。大声喊,“姐妹们,和清狗拼了。保护山寨啊”
四
雪琳通知完后营各个将领前来中军议事,然后回到议事堂,居然寻不见郝慧,慌乱之间询问门口侍卫,才知道夫人领中军标营和亲兵队出去了,雪琳大急四处呼唤打听“看见夫人吗?”恰好遇见了去前营传话回来的羽蝶和紫陌,三人一时都有些慌乱,大声呼喊,此时只见寨内都是一队队女兵在带队将校的带动下跑步向寨门而去,临近内寨墙才遇见娃娃兵带队首领白袍小将小愣子“夫人去后营了,”“愣子,那你带着娃娃兵去那里?'“”
“夫人命我去左营,前营水英将军已经领兵前出到村落外隘口,我奉命带孩儿营去向雪总管报到,补充左右二营兵力”啊,夫人去了后营,万一有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三人一路狂奔,终于在后营寻见了郝慧。
“夫人,后营耶律燕将军已经出山寨后门过了栈桥去了对面山峰警戒了。我传了你命令说砍断桥索。可耶将军过桥去了。”传令兵看见郝慧,下马拱手行礼,对郝慧汇报
郝慧大惊失色,“怎么抗命了。快,令中军标营带上我的亲兵队。快上后山天鼓峰”
清兵箭如飞蝗,眼见姐妹们一个个倒下,耶律燕美丽的脸惨白惨白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张弓搭箭那是箭无虚发,可是清兵发一声喊,已经冲到了身前了,耶律燕拔出剑,吩咐周围已经不多的亲兵,快快去砍了桥索,又一阵排箭射来,那些女兵来不及赶到桥边纷纷中箭倒下,耶律燕一声凄厉的悲鸣,一跃而起,对面清兵不及躲闪,立时鲜血飞溅身首异处,清兵眼见此将凶悍,呼啦一下退开“快拿住这女寇,这样娇艳的女人哦。谁拿住归谁”耶律燕拿眼一看,立时惊呆了,也终于明白了清兵何以知道这栈桥后路,一时怒起,挥剑只向那叛贼杀去,迎面有一清将抄刀杀来,截住耶律燕,那清将正是苏克察哈,好大的臂力。只一刀,就将耶律燕手中剑砍断,再一刀就将耶律燕的头颅连带着肩膀一并砍落。落下的头颅上长发依然飘飞染满鲜血染红了那雪,慢慢掺入雪下,慢慢凝固。。
“姐姐啊,一声凄厉的声嘶力竭的哭喊,这边寨后郝慧和中军标营正好赶到,眼见的对面山峰姐妹们纷纷中箭而死或者让清兵砍杀,凄惨的叫声在山谷回荡,尤其正好看见耶律燕惨死刀下,紫陌泪如雨下,亲兵们一个个欲冲过桥去拼命,
“快快砍桥索啊,快砍啊”郝慧边喊,边拔剑向桥索砍去。亲兵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拔刀乱砍,对岸只传来一阵狂叫,快夺桥啊,正是那叛贼小双子的声音,清兵发一声喊,嗷嗷叫着夺桥而来,
桥索很坚固,一时砍不断。郝慧冷汗只流,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眼见清兵已经冲过了桥的一半,周围亲兵姐妹却让对岸密集的弓箭射倒了好几个,此刻万分危急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一员女将猛然前扑而上,手中软鞭飞出,尾端那锋利匕首切入那刀痕累累的最后一根藤索,嘎拉拉几声响传来,紧接着又传来“绷’的一声巨响,最后一根桥索终于应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