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虫在耳边嘤嘤嗡嗡搅扰,昆虫的鸣叫掩盖住远方海浪宁静的声音,让空气的气氛显得压抑,烦躁。
时间已经不多了,而司徒寻芳感觉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司徒毅的表现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打击。
今晚他凭借免死牌可能不会死,但是明天呢?下一次投票呢?自己将必死无疑。必须要想个办法来应对。
司徒恒现在心情也有些讶异,看到司徒毅的样子,他知道司徒毅没有说谎,这个宗主的爱子果然有猫腻:“司徒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起来铁面无私,哼,还不是势利小人。”
司徒毅很有耐心的等着司徒恒发完了牢骚,才说:“我建议你分票,确保不出意外。”
司徒恒眉头皱成一团,他深吸一口气,说;“跟我来。”
司徒恒带着司徒毅走回原来的地方,对着围着的一群心腹说:“刚才司徒毅带来一个消息,司徒寻芳真的有免死牌。”
“什么?”所有人都一惊。
“那怎么办?”司徒恒的同父异母的二弟猎豹问道。
司徒恒扭头看看卓逸凡,卓逸凡却似是早就料到的一样,扭头看看司徒毅,带有考量意味地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分票。”司徒毅脸色一点表情都没有,依旧镇静的问道。
“分多少票?三十?二十?”卓逸凡的语气似是有些怀疑。
“不需要那么多。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司徒寻芳能真正掌握的票数只有六七票。唔……”司徒毅想了想,说,“也许只有五六票。”
司徒恒明白了司徒毅的意思,这个司徒寻芳应该是把司徒毅的一票也算进去了,所以司徒毅才会说有五六票。他对猎豹使个眼色,猎豹点点头,走到司徒毅身边说;“这几天饿坏了吧,我们搞了点椰果给你尝尝,来,我带你去。”
猎豹原名司徒烈,因为身体健硕,奔跑如风,所以司徒恒小的时候就叫他猎豹,渐渐的人们几乎忘记了他的真名了。
猎豹一直也是司徒恒的心腹和得力助手。很多司徒恒不便于出面处理的事情,都是猎豹出面处理的,所以也深得司徒恒的信任。
猎豹和卓逸凡一个善于谋略,一个善于武力,一直都是司徒恒的左膀右臂。
看到司徒毅和猎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司徒恒才问道:“你们觉得司徒毅的话可信吗?”
有人回答说:“这个司徒毅是不是故意来搅局的?大家想想,今晚大家都要投司徒寻芳,按照我们今天收集到的结果,我们兴国公和其他族系基本上都会投他的票,最少也有七八十票。要是分票的话,就是三十几票。要是宁国公族系团结起来的话,他们也有三十几票,真的很危险,搞不好司徒寻芳就不会是最多的票数。这个司徒毅是宁国公一系的,是不是故意搅局的。”
卓逸凡摇摇头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特别是他说的情况跟我们掌握的情况非常吻合,宁国公族系不可能团结,这个司徒寻芳能真正掌握的票数只在六七票。”
黑暗中有人嗤笑到:“堂堂宗主大人的嫡子,居然只能掌握六七票,真是无用。”
卓逸凡奉承的笑道:“那是恒公子昨天的策略对路。昨天大家都不相信会真的要死人,所以大家在恒公子的鼓动下都准备去投司徒寻芳,虽然司徒寻芳将马不空推出来替死,但是也将自己变成了大家的公敌。”
“难道宁西公一系他也控制不了?”黑暗中有人发问。
卓逸凡讥讽一笑,说:“要是投票的结果不是一百多人都投了马不空,也许他还能控制。你想想,几乎绝大部分的人都是投的马不空,包括宁西公族系的人。也许当初他们投票的时候只是当做一个恶作剧,但是现在他们相当于坐上了贼船,已经没法洗清身上的嫌疑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我们的寻芳公子也投死算了也算是唯一的出路。”
“哈哈,真是命运弄人。想司徒寻芳在外面,怎么都是宗族重要人物,却阴差阳错,变成了全民公敌。”司徒恒笑了,“我看司徒毅的话可信。我们有必要分票。分票的话,也不需要分的太多,他既然只能掌握六七票,那么我们放大一倍,分十几个人投另外一个人,以免阴沟里翻船。”
“十几个够不够?”有人问道。
司徒恒说:“够了,而且,不能多。”
“为什么?”
司徒恒自得的笑笑,说:“这就是你们跟我的差距。我司徒恒计谋无双,只可惜现在是和平时期,我的计谋无处可用。你们知道,其他三系的族人肯听我的去投司徒寻芳,那是因为前一次投票已经得罪了寻芳公子,这一次干脆错到底。要是我们贸然要他们去投别人,肯定有很多人不会听从我们的调令,毕竟我们关系没有那么亲近。”
“我们能用的只有自己族系的人。我们分成两半,一半投司徒寻芳,确保他的票数最多,这样要是他没有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