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外缘,柴萧峰带人在南侧隐藏,屠宝迁带人在北隐藏。
这些人是第一次到达这里,只是听莫孤独说过,里面如何了得,到处都是隐藏士兵。
或扮成木桩,或装扮成草木。或隐藏在树上,或隐藏在地穴。
按莫孤独的说法,此处布满暗哨,想要不被发现,比登天还难。
这些刀头舔血的人,看着树林远处的黑暗也不免有些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中间位置有并不显著的车辙印,这正是进入里头的通道。
一般人很难看出,但是胖子还是看了出来。
草丛中趴着四十多只狗,狗嘴都用布条轻勒住。
十多只狗身上绑着炸药,用黑布遮盖,里面有定时装置。它们趴在草丛中,倒也不发出声音。
胖子三人悄悄的拽到一棵枝叶茂盛的树上,站在那里,能勉强看到远处的造币厂大框。
胖子双臂紧抱住树干,眼睛盯着远处在等信号。
那边只要纯子进入地下,潜进去的温七就会在那入口旁点一把火,这边就放狗。
树下有两人负责启动定时装置,胖子在树上通过目测,狗跑到那里的时间他已心中有数。
胖子在等温七,定时器不能过早引爆,也不能过晚
早了,也许没有炸到目标,晚了,或许就被日本兵射杀,再把狗的尸体扔到空地,同样没有效果。
至于温七到底能不能进去,谁也不清楚。
温七穿一身狗皮在树林里乱转,不时四处嗅嗅。
温奇并不是一个表演的天才,但是他学动物的技巧,还是很难让人看破。
他借助树木的掩饰,隐藏一些破绽。
一个日本士兵隐身枯木桩里,双眼监视着动静。
他看到了温七扮成的狗,温七也看见了他。
那个士兵伪装巧妙,一般人很难发现。但他犯了一个错误,他只看到一只‘狗’,四周并没有看到人。
对一只狗,谁也不会那么小心。他并没有多想,身子跟着温七转动。
温七忽然浑身开始冒汗,浑身湿漉漉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温七不敢看那隐藏的士兵,因为目光最难掩饰,很容易被看出来异常。
温七咬咬牙,心中暗道,豁出去了,眼不看心不怕,他一枪打死自己也省得遭罪。
温七一路小跑,钻进树林里。
隐藏的士兵吧嗒吧嗒嘴,眼看近在眼前的狗却吃不到。
直到温七跑到远处,这才念着失望咒转过身去。
里边众人还在推杯换盏,甄稳一直暗暗注视着四周,看看温七是否能进来。
中川的目光一直在李士群,丁默邨和吴四三人身上转悠。偏偏脸上带着笑容,一副友好的样子。
李士群有伤在身,不敢多饮酒。倒是吴四和丁默邨喝点比较多。
丁默邨喝的有些拘谨,中川的目光让他琢磨不定,像雾像雨又像风,又像有点儿发神经。
伊贺和甄稳谈的很投机,他旁若无人的说着见闻。
其中不乏有赞美者,伊贺侃的兴起,频频举杯豪饮。
伊贺的酒量在这里还真没有对手,吴四虽然能喝,但亦比不上伊贺。
伊贺喝酒就大汗淋漓,喝进去的酒,十有**随着汗液排出。
因此他久喝不醉。
中川是假醉,他并没有喝多少。醉眼看着众人,倒掩饰了他的目的。
中川看伊贺主要是和甄稳聊天,心中难免纳闷。
不知为何如此和甄稳这般投机?前线用甄稳干什么?伊贺难道要成立一个前线破译部门?
他们若都这么干,还要我们特高课干什么?
横路座位两侧无人,没人敢和他离得太近。
就横路那秒杀浮游生物的眼神,谁看着都会头皮发麻。
横路皱着眉头不言不语,手端酒杯,即不饮,也不放下。
他目光一直在纯子身上。
纯子有意避开他的目光,并不看他。
即使如此,心中也是生气。但对这说神经病不是神经病的横路,她也毫无办法。
岩田在四处巡视完来的稍晚了一些,他在纯子身旁坐下。看到横路的木光,他心中不悦。
如此场合,岩田并没有多说。他是唯一不怕横路的人,只要横路对纯子有什么失礼之处,他是绝对不会客气。
横路性格怪癖,但他的本事也不算太含糊。即使如此,和岩田比起来,还相差很远。
甄稳对岩田还算有些好感,此人并不作恶,也不以自己的本事傲视众人。
若不知他底细的人,谁也不会想到,他就是岩田。
吴四喝点比较多,起身想去卫生间,他起身也不知何处有,于是,就向不远处的日本兵走去。
他刚询问去哪里方便,日本兵一句:“憋着。”
吴四心中恼火,这他娘的是憋着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