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星点点照射在茂密林间,树上的鸟儿因为路人的行色匆匆而惊到,纷纷纷乱的飞向别处。
“你还是快些走吧,她们已经查上你了。”女子将身上早已备好的行装扔给他的手上。
“那你呢!!”男子身体有些踉跄,却不愿离开反拉住女子的手,待看到女子脸上落下的泪,更是不愿离开。狠狠地抱住女子,声音哽咽了起来“不,我不走,我怎么可以再次对不起你们,不可以。”
“你走吧……我不要紧的。”
“青歌……”不舍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本该有完美的人生,却因为自己,而留在了这里。
到底,是我负了她们姐妹两吗。
“逃到天涯海角,然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和我一起走。青歌,和我一起走。青歌……”
如果可以,是不是,可以只负一个人。
“不!不可以,姐姐,姐姐……她不会原谅我的。你快走,快走啊!”林郎,我多想这么叫你一次,可是,有太多太多的不允许。她们已经查到你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只期待若有来生,青歌可以早点遇到你。
“青歌……”
“走啊!你走啊。”泪早已满面,怒吼着将他推远了些。手上的手绢因为激动而掉落在地,被风吹起旋转了几个轮回。
林书握着行装的手早已握紧成拳。尽管不舍,却仍旧狠下心,快步便要离开。
这一别,便是永远。
“呦,林书公子,好生雅兴,怎么,三更半夜,收拾行装这是要去哪儿呢?”一声女声呵住林书前进的脚步,吓得林书惊恐的看向四周。
黑暗中两抹白衣青衣渐行渐近,看到时,背上的行装掉落在地,内心的是绝望,看向不远处的青歌,最后却是释然的笑了。
这个白衣女子和青衣公子,他是见过的,就在今晨。
十几个时辰之前。
清晨,繁华街古街,回荡着河边的是小摊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呦,林书生,今日这么早做生意了哎?”看着新鲜的狠的各类蔬菜整齐的摆在摊子上,吴大婶的眼早已发光,嘴也变得甜了起来。
“嗯,吴大婶不如挑着喜欢的给吴大伯和小樱桃加点餐?”从中挑取较新鲜的蔬菜一把递了过去,对于这些喜欢贪小便宜的街坊,这三年来早已习以为常了。
不过,这种人也是最好把握的,只要给点蝇头小利。
“好嘞好嘞。林书生一如以往大方。”欢快的接过递过来的蔬菜,笑颜如花。
在角落处,一袭白衣一袭青衣淡定的品着街边粗茶,仔细的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青衣冷漠淡雅,白衣却时不时的站起坐下有些慌乱。
“公子,我们要啥时候才过去抓?万一跑了咋办!”终于忍不住的一屁股坐下,有些期待的看着一直只饮茶的韦君智。
这可是她第一次当警察的感觉,怎么可以这样守株待兔啊!太无趣,也太不刺激了。
“啊。痛。”被某人手中的扇子狠狠地敲了下,捂着头哀怨的看着他。
“白痴。”他又端起一碗粗茶,却不喝,看着此时哀怨万分的安小迟,嘴角微微勾起,算了,还是别让她不开心了。复才有些耐心的解释道“没有证据。抓了也没用。白痴。”
“对哦,那要怎么找证据?”恍然大悟的安小迟瞬间笑了起来,笑的韦君智竟有几分晃了神。
“可以……”
两人这方谈论着,林书那边的小摊却被翻了,吴大婶哀嚎着,而林书赫然被人推倒在地,一群小斯听从命令,瞬间对地上的林书拳打脚踢了起来。
“你个臭书生,死瘸子!还想妄想青歌姑娘,本王看你是不要命了。”苏子豪凶狠的骂道,脚上的力度不曾减弱。
很快聚集了一群观看者,瞬间吵杂起来,却无一人肯上前帮忙。
“呵,堂堂的宰相之子欺凌臣民,天理何在。”一边死命护着头,却丝毫不退缩的回骂道。
“打,给我打死他!打死他。”这一番话越发激怒了本为贵子的苏子豪,手下下手的力度也越发重了起来。
鲜血洒在地上散落新鲜的蔬菜上,有人不忍的扭头不看。
“这当大街除死人的话,这恐怕不是明智之举吧。”有人这样说道。
一袭白衣不知何时从缺角处走了进来,小斯听见有人要插事,停下动作,看向来人。
“你算老几,你……”正不满有人敢掺和自己事的苏子豪,正想发怒,却看见一袭白衣在清风中飞舞,发上虽只是简单的别着一个发髻,此时的她不恼自己刚刚的无理,却笑着,周围的景色瞬间也都失了颜色。
这女子,比青歌还美,给人一种独特的感受,像是不为人间物,这就是仙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