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枢密使杜衍最为焦急,额上已然是一层汗珠。
“陛下,昨夜京西路急报,叛军先是有向东北方向移动的迹象。”杜衍的一句话,让在场君臣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襄阳往东北方向就是中原腹地,难道叛军是想要直接进攻京畿吗?东京城里重兵驻守,叛军也不过区区数百人,虽说怎么看都像是笑话,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趋势。
杜衍续道:“叛军吸纳,或裹挟,如今人数已经超过三千,仍在持续增加。叛军虽有意东进,但资政殿(大学士)王举正现知许州,已经高度警惕,叛军是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许州的。”
“嗯,如此甚好!”晏相公顿时松了口气。
皇帝赵祯虽然仍旧面无表情,但已经相对不是那么阴沉,毕竟都城东京平稳是最要紧的。
参知政事范仲淹问道:“杜枢相,那叛军如今改道何处?”
杜衍道:“眼下仍旧在汉水岸边活动,枢密院已经在安排兵马调动围剿……”
“那叛军有无沿汉水往西的趋势?”范仲淹继续询问,问题更是堪称一针见血。
“有!”杜衍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低声道:“这是眼下最为棘手的事情,商州郭邈山占山为寇已有时日,官军迟迟未能围剿,若其南下与邵冲合兵一处,沆瀣一气,恐怕将非常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