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滔滔历史长河中销声匿迹,后人难以探寻。不过根据诸多野史和杂说中记载的传闻,当时整个沧州都浩气冲荡,之后天空下起连绵血雨,天下孔庙震动,而引起沧州浩劫的嗜血迷雾也在这一场血雨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然,这些正史中没记载,是真是假后人难以探究,事情的真相,恐怕也只有孔儒山知道。”
“咳咳……”
楼春雨痛苦地咳了咳,苍白的额头蒙上了一层细汗,白皙的右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实在太过于虚弱,轻轻晃了晃没能站起,边上反映过来的李易宁急忙搀扶着她缓缓走向北边的孤坟。
“如此凄苦的女子,理应拜一拜。”
楼春雨说着,在李易宁的搀扶之下,两人双双跪下,恭敬地在墓前磕了磕头。
“嗯?”
刚磕完三个响头的李易宁脑袋还没离开地面,嘴中却发出了疑惑之声,上身猛地直起,右手飞快擦拭着刚刚额头碰触的地面。
只见茫茫浓雾笼罩的地面之上,竟然有两句小如蚊蝇的小字,如若不是眼靠地面,在阻挡视野的浓浓白雾之下,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些文字。字体以正楷书成,端庄古拙之中透发出阵阵浩然之意,精研书法的李易宁一眼就看出正是苏子的笔迹。
现世难为比翼鸟,来生愿做凤凰枝。
“这……苏子真迹?”
李易宁有些难以置信,他在曾经在诸多字帖中见到过苏子流于后世的仿真书画,无一不是后人用描摹之法传下来的。
“现世难为比翼鸟,来生愿做凤凰枝。这六如亭莫非是苏子亲自建造?”
楼春雨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羸弱的双眸紧盯着地上的小楷。
李易宁嘴上不停念着地上这两句诗,脑中飞快运转,苏子流传后世的文章向来喜用暗讽之法,他在此处留下这两句话,必然暗藏玄机!
“楼姑娘,你先这里坐一会,我出去看看。”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还没确定,一会再说。”
李易宁说完拖着有些倦意的身体缓缓外亭外走去,在六如亭四周的荒草中寻觅了一周,终于是在亭子右边三丈之外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半尺高的土坟。
说是土坟,其实也不过是一堆比其他地方稍稍凸起的黄土罢了,若不是其南边立起了两块半尺高的碑文,恐怕李易宁也只会当作是寻常的一堆黄土。
朝土坟行了一个后辈之礼,李易宁从乾坤袋中拿出吞天剑,慢慢清理其上的诸多杂草,一直弄得满头大汗,才将四周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杂草清理干净,两块碑文也慢慢露出了真容。
李易宁在两块碑文之前缓缓弯下腰,一边微微喘气,一边用袖口仔细清理碑文之上的尘土,仔细端详左边碑文上的文字。
血洒沧州荡邪异,莫教竖子欺弱孺。
文字在碑文之中以罕见的飞白狂草之法一气呵成,字里行间豪气冲天,章法布置如行云流水,像是书写之人在耳边铿锵诵读,让观看之人忍不住随之热血沸腾。
苏子的狂草?难道这不是苏子墓?
李易宁暗暗压下心头的热血澎湃之感,脸上却是疑惑不解,急忙往右边的碑文看去。
千秋万代青云志,碧落黄泉赤子心。
文字雄健洒脱,笔走龙蛇,一笔一划入碑三分,入笔棱角分明,转笔处又圆润方刚,竟是用剑随手刻画而成!初涉剑道门槛的李易宁甚至能从笔画之中感受到了那种引而不发、蕴而不彰的剑意。
嫡仙李太白的真迹!李太白竟然来过这里!
嫡仙李太白的碑文之意无疑是在说苏子,如果说这事苏子目为何不见墓碑只见碑文,而且这里还出现了苏子自己的留下的碑文,这世间岂有自己给自己立碑文的道理?按照朱雀朝以左为尊的礼仪,李太白立下的碑文无疑是在苏子之后。
血洒沧州荡邪异,莫教竖子欺弱孺。难道说的是嗜血迷雾的破解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