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敢威胁我家主子。”暗卫一鞭子挥出去打在管家身上,不去管求围观下人径自驾马车进府。
被突如其来抽了一鞭子的管家从地上狼狈之极爬起来,亏得大冬天穿得厚实,不然真得见血不可。
眼神阴郁的盯着身上被抽烂露出内里棉花的衣服,心里那叫一个恨,暗骂什么玩意拿他这个管家示威。
一辆辆马车进府,管家顾不了那么多,呼哧带喘的跑去亶明情况,“不好了,不好了,大公子的车驾闯进府中。”
“你说什么!”最先失态的是宋氏,听完管家的回禀心中即喜且忧,喜的是那野种好大的架子来这么一出,老爷必定不喜有失体统之人。
宋氏侧道看去,老爷微拧的眉峰昭示一切,顿时心情大好,也不知对方是蠢呢还是无知者无畏。
忧的是这一记高调入府引起的哗然,是在打她这个继室的脸,本该给贱种下马威反道被对方捷足先登,火气压在心里不吐不快。
贱种此举揭示不好招惹的形象,宋氏生怕其人真有点手段,往后不一定全权掌握主对权,对于变数的出现本能带出警惕心。
苏启的确被其人所为打了个措手不及,气归气又想到对方的身份尤其皇上那边的行事,换一个角度看待问题,情形不那么难以接受。
“罢了。”人都已经入府,再赶出去像什么话,苏启丢不起这个人,再未摸清对方身份前且忍着吧!
苏明荫借机插话,章图在父亲心里埋下扎人的钉子,没等张口又被兄长瞪回去,气得翻白眼。
“小辈不懂事,以后慢慢教。”宋氏开口暗下眼药,即便这次收拾不了小贱人,一桩桩一件件积少成多,不信治不了。
大户人家宅中的道路很宽,容一辆马车通行不是问题,暗卫非常有经验缀着跑去通风报信的管家身后来到正堂。
“主子,到了。”在车内小眯一会的慕云施施然下车,忽闻四下仆从惊呼,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能够有资格在正堂当差的下人没一个是蠢货,惊讶过后赶紧掩口垂首,该干嘛干嘛。
厚实的门帘由丫环掀起,慕云率先踏入正堂,与上座之人正面相交,四人一瞬间的表情很是精彩纷呈,有惊疑有厌恶有探究不一而足。
“大哥既然到了快些摘下面具向长辈行礼问安。”苏明杰有描绘过多种相见的场景,待到今时今日所有的臆测全总化为泡影,其人带给他的感觉琢磨不透。
“就是,又不是上元节,见长辈怎么能带面具,也太不庄重了!”苏明荫终于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痛痛快快讽刺挖苦势要狠踩对方脸面。
“不要紧,既然回来了用不着遮遮掩掩。”宋氏和子女一唱一和挤兑贱种,就差指着对方鼻子嘲笑,乡下来的小子没见识,胆小的只能靠戴面具遮丑。
“我个人的私事不劳费心。”就知道入京之后面对的会是宅斗,慕云真想转身回大相国寺去清静清静。
“大哥这话不妥,都是一家人长辈关心岂可弃。”苏明杰一副好弟弟的表情出言劝阻。
“算了算了,第一次来心中忐忑,我和老爷皆能理解。”宋氏出声打圆场,对眼前油盐不进的主有了新的改观。
“娘,他这样没礼数,传出去会被人耻笑府上管教不严。”苏明荫在一旁添油加醋,一边偷偷观察父亲,巴不得在父亲脸上看出几许厌恶。
“好了,好了,就你识趣。”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讽刺乡下小子没教养,就那一身行头白白浪费,宋氏心都在滴血,那可都是用府里的银子购置,本该属于她们母子三人。
“回来就好。”看了半天热闹苏启这才开口截断无味的话题,“这是你母亲和弟弟妹妹,一家人当互相照应。”
“儿子会敬重大哥。”苏明杰第一个虚伪表态,苏明荫在宋氏眼神传递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我母亲已经死了。”一句话场面刹那真空,窗内静若可闻,慕云老神在在压根不把几个,几尽变化的神情当回事。
宋氏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私以为贱种在给她这个嫡母难堪,只认死去的亲生母亲而不认她这个大活人,显见何等的嚣张。
气得差一点没绷住,脸上的微笑更显做作,眼中冒火若非碍于身份,真想上前撕烂对方的那张臭嘴。
苏启闻言却不这么认为,觉得对方一来是在说明真正亲生母亲去世,不得不借皇上手笔安排一个相当的身份过度,二来曾如宋氏想法简单却有立威之嫌。
到底属于哪一个正解,苏启心情相当复杂难言,打量对方数次,精致面具的遮盖下看不到其人面部表情变化,很难从中窥视出真意。
而代表心灵之窗的眼瞳,此时一片平静古井无波,更令苏启吃惊不已这么个人物同自家儿子对比,一招之下见真章。
“大哥错了,但凡嫡母都因尊称为母亲。”母亲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