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起来。
一个跑得浑身哆嗦,翻着白眼嘴里吐白沫的年轻金女子,被满脸狰狞恐慌无比的鹰钩男子用力的拉扯着逃窜,在后面狂追不放的丧尸疯狂嚎叫中,那个鹰钩鼻子丧心病狂将那吓到浑身软的金女人推到在地,让无数丧尸扑倒她,让自己活命的时间再多一秒!
逃吧,逃吧,逃去哪里?最后的伊甸园已不存在,几百个恐惧号哭着的人,逃到一个密封的储藏室里,再向里已经没有路了,只有冰冷无比的墙壁让所有人脸如死灰,掩面哭泣。
哭泣,在这最后的末日中哭泣,为了以前自己的软弱忏悔吗?为自己那胆小如鼠的行为,做最后的赎罪吗?如果早就团结起来,是不是还有活路?如果早点拥有勇气,是不是还能生存下去?可是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如果了。
“关上门,关上门!”有人大吼着,是的,关上门,这样,还能多活一秒钟,再多活一秒钟,最后再多活一秒钟。。
绝望的情绪在弥漫,有人再也受不了这沉重无比的心理压力,活生生被吓死了,绿色带着恶臭的液体从口中流出,失去生命的尸体倒在地上,或许这些被吓死的人,才是幸运的。
终于,丧尸们来了,吃掉所有被推倒的人,摔倒的人,被人类抛弃的人,他们过来了。看着最后一道门,所有的丧尸都听到里面传来人类女子无法遏制的痛哭声,兴奋的他们冲了过来,将木门轻易摧毁,看着里面惊惧到极点,挤做一团缩在墙角的鲜活人类,丧尸们从门口伸进来无数的厉爪血脸,却一时间争抢猎物的情绪太过激烈,一时间竟把狭小的门堵住,丧尸们卡在了门缝里!
这时,狂暴的丧尸们根本不满足于刚刚分食完几具人类尸体,又伸长了溃烂的脖子,向屋子里蜷缩一团的众人啃咬过来。而从堵在门口丧尸们的缝隙中,还疯狂钻进来的十几只白骨森森的血爪,更是突兀的伸长许多,就要够到最外边的人类幸存了!
不错,最强壮有力的汉子,全都歇斯底里的往最里边钻去,甚至为了挡住门口正伸着爪子,疯狂鬼叫嘶吼的丧尸群,他们居然狠心的推着前面的柔弱女人孩子,让她们顶在前面!
丧尸们虽然被卡住,但伸出的血手还是总能够拉住几个可怜陪葬品,被暴虐的丧尸们将嚎叫不停的人类女人和孩子拉过来啃咬,撕裂在地的残缺器官和血肉立即被后面那些饿死鬼一般的糜烂尸手抓了出去,尸群都开始在人类面前,咀嚼起人类的,堪堪停下冲撞进来的速度。
女人小孩都哭喊悲号着,挤在一起堵着门的丧尸们吃完之后,又愤怒的嘶吼起来,它们大力的冲撞着身旁的门框,就见那一处裂缝上哗啦啦的掉落下大块的水泥与尘土。
“叔叔,不要推我出去,不要,不要!啊!”一个12岁的小女孩蜷缩着身子,拚命地挤进人群,却感觉后面一阵大力猛的把自己推出,立时被狂乱挥舞着的丧尸抓进怀里,用那能咬断铁管的血盆大嘴咬的粉碎,无数鲜血洒落在人群里,可却没有一个人责怪那个把自己侄女推向地狱的疯狂男人,所有的人都疯了!
亲人朋友的惨死对于这几百个吓破了胆子,挤在一堆拚命向最深处龟缩的的幸存来说,却远没有眼前这些地狱恶魔那么令人几乎要崩溃,强烈的求生使他们不断的往小屋最深处挤挪,结果老人妇女孩子在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就被丧尸们吃地赶干净净。连地板上不小心溅落的血浆,也被几只长长的猩红舌头舔的无比彻底。
终于,狭小地门被挤开了一些,一只丧尸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摔倒在地上。
哭叫声停止了,丧尸们的怪叫也停止了,这一刻死一般宁静,所有人与尸,都呆呆地看着摔倒在地上的那只丧尸。
汗水从每个人类的脸上划落,他们知道这丧尸摔进门来,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死亡!
“吼!”摔倒在地上的丧尸,很快便挣扎着起身,挥动手臂钩住了边上一个女人的裙子,那个可怜的女人爆出这辈子里最大声,和最后一声尖叫。
丧尸们扑进来了,这些把自己亲人朋友亲手推给丧尸的人类们,终于走完了作为人类最后地路。
整个血肉横飞的地下避难所,就仿佛人间炼狱一般。难道这里真的是上帝抛弃的罪人吗,为什么一切亲情爱情在丧尸的疯狂厉爪和血盆大口之下,全都摧枯拉朽一般,直接而残忍的被这些幸存舍弃了。
安布罗狄。这个只会在普通的人类面前装大爷,装凶残的家伙,就缩在最里面,将那个尖叫到声音沙哑地女人挡在面前,他拚命地向着墙上挤去,仿佛根本不知道他不可能穿墙而过。那青石墙面上,已经满是人类痛苦的抓痕。安布罗狄和普通的人类一样。害怕的把手指都抓出血肉模糊起来,最深处地墙上全是一条条的血痕。
那个女人被满屋的丧尸扯了出去。终于停止了她的高声尖叫,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仔一样。被轻易地分尸而死。冲进房来的上百丧尸大快朵颐,将这数百人,吃的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