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把你的仇人都列上一个单子,这样的话我下次见到了就可以跑得快些。”苏小蔷爬了起来,摸着自己胳膊上包着的纱布。
四处是一些冰冷的高级医疗器械,散发着银色的金属光,地面是一层厚厚的玻璃,给人一种庄严冷漠的感觉。
无论是哪个年代的医院,似乎都带着一丝抹不掉的冷漠感,像是经历了世间沧桑的妇人们的心。
“太多了,就怕你像这次一样见不到。”弥圣天动作温柔。“该听话了。”他语气稍稍缓和了些,手依旧在她头顶摩挲着,小女孩的头发,柔柔的细细的,在手指间微微滑动着,似乎能够感受到每一根发丝的柔软。
苏小蔷腹诽,什么动作,像是在摸狗。
弥圣天面色一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将手收了回来。
“有件事要跟你谈谈。”弥圣天望着飞机下侧的飞行器,“老马,快速往下。”弥圣天蹙眉。
离地面越近就表示越危险,马景涛心里明白,嘎纳心里也明白,“是。”马景涛二话不说按照弥圣天所说的做。
“你说吧。”苏小蔷面色木然。
“从今天开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听话,不要跟我反着来,明白?”他语气认真而严肃,挺直着背,微微分开壮硕的双腿。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苏小蔷心里就算在不服气也不得不妥协了,她的养父――面前的这个糙汉子,是个让其他人又爱又恨的保卫队队长。
保卫队若是土匪,他就是土匪头子,正所谓枪打出头鸟。
这个人做事准确率很高,谨慎度很强。
她心里不服气,可她不得不服。
“明白,在我17岁之前,我可以做到,不过之后的日子里,我想要自由。”苏小蔷认真的说道。
自由……弥圣天站了起来,“换药。”
他没有答应,到也没有反对,这是什么意思。
苏小蔷没问,乖乖的被座了起来让他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