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时,我简直难以相信,但我相信妈妈平静的脸,我相信他们和我那次诚恳的谈话是真实的。
我的爸爸坐在我旁边。我的妈妈坐在我爸爸对面。
桌子是真的。椅子是真的。茶杯和咖啡是真的。爸爸的冷静是真的。他是百分之百理智的人。妈妈的脆弱也是真的,她在哭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当她把真实的事情告诉我时,意味着他们有可能失去我了。
我们家在26层的空中是真的。
而我真正的爸爸在坐牢!
我真的不敢相信,但一切都是事实。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整个的心境都变了,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跑去打电话问奶奶,她说我长大了,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回到桌边,我不再敢用手揽着妈妈的头,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和爸爸亲热。他们把我爸爸的照片拿给我看,我看到了我和那个人之间有着非常宿命的联系,我们的相貌、体貌特征一致。
……
我的“替代爸爸”又要出国了,我担心他再也不来看我了,但他说决不会。他说我永远是他的女儿。他说张老师可以作证。
他说,是张老师鼓励他在这个时间点上说出真相的,张老师说这对我很重要。
他不再是我爸爸了?其实,我很爱他!
我的妈妈,也很爱他!
他答应他会经常给我打电话的,我也可以随时给他发E-MAIL。
但是,我无法理解一切!
我哭了好多天。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告诉同学,我想,我肯定暂时不会说出来的,我不会对任何人说!我曾经魂不守舍地跑去找学生会的时老师。他问我:“有事吗,梅子?”
他总是很忙,他那里有三个高年级的学生,全部穿着哈韩哈日的衣服,还有那三个学生的家长,都像黑社会老大,有的蹲着,有的靠着。我不好意思打搅时老师,用一些别的话支吾过去了,跑走了。
我走到张老师那里,上个星期张老师打人事件在学校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和魏温州发生了正面冲突,大家都说张老师可能不能教书了,要被开除了。
我在这个时候,能用我的事去打搅他吗?
夏天清回到班上,说:“张老师要是不教书了,我立即就要出走的!张老师的情绪现在特别不稳定。他说男人真不应该教书,应该去打仗!同学们,你们还有没有良知,张老师说他不干了!你们希望他走吗?”
我失落地去看张老师,我特别有礼貌地说:“张老师好。”
张老师说:“梅子好。”
我吞吞吐吐地说:“张老师,你一定不要离开我们!班上的同学都在说你要走了。”
张老师看着我好一会,说:“谢谢你,梅子,我并不想离开你们,但我犯了错误,我已经是第二次犯错误了。”
作为魏温州的监护人,尤其的妈妈来到了学校,她在找学校的首脑交涉。
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魏温州的手破了,缝了几针,据说是那天张老师和他发生冲突后,张老师带他到医院去缝的。
魏温州在班上也不做声。
我跑去找尤其,想从她那里知道点什么,但尤其要么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是装傻发呆。肖雅皮和武超都有点蠢蠢欲动,想看热闹。
他们在魏温州身边绕来绕去,而魏温州一句话也不跟他们说。
之后,就有几个学校领导找我和季节去谈话,在场的还有几个来调查情况的外人,我们不认识。他们来了解张老师和魏温州动手的事。季节在陈述,季节说:“没有任何事,他们两个在谈话,说着说着,也不晓得谁就先动了手,魏温州的手是玻璃刮的,他拍碎了张老师的玻璃台板,然后拿着一块锋利的玻璃乱舞。”
别人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季节说:“据我做知,没有任何原因,就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脾气问题。”
他们又问平时张老师和魏温州的关系,我们都说觉得很正常。他们进一步要季节判断是什么可能的原因,季节大大咧咧地说:“我想,魏温州想在学校做大佬吧!”来调查的人问:“然后呢?”“后来,他们俩把门关上了,把我们都清出来。里面发出了轰轰轰轰的声音,好长时间以后,张老师出来了,带着魏温州去医院。”
那天上课的时候,张老师向魏温州道歉。
张老师当着大家的面向他道歉了。我们都回头看魏温州,他***坐在最后,靠在椅背上。椅子离桌子很远,他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们全班同学都在等待他的反应,后来,他懒洋洋地站起来了,说:“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我在山西、温州、北京读过,我都要和老师打的!”
说着,他就坐下了。
夏天清听了,急忙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