趄，才稳住身形。

几滴血砸落地面，血滴淌开，望之好似彼岸花开。

空无极，蹲身剑尖朝天，一动不动。左手耷拉着，肩部有血溢出，浸湿衣料。“居然中剑了。”

常平左手压颈脖，后背靠墙，面色苍白。半响过后，看向空无极，道：“好剑法。”

空无极缓缓站起，道：“如影如响，你我剑术均至高境。如影子甩之不脱，如声音无孔不入。”

常平颈动脉中剑，鲜血湿透半身，但开口声调不变：“不，我不如你。刚才这一剑，神来之笔，灵犀一点。跟诗人诗兴大发，画师灵感以至一般。惊艳、惊艳，你的剑术是艺术品。我不如你，死而无憾。”

空无极：“一个门派，两百年都难出一个‘暗劲’高手，你的门派将因你而兴旺。我断了你这门兴旺之路，此时深感愧疚。有何遗言，空无极替你完成。”

常平将剑放于地上，右手从怀中掏出一书。“这本剑谱，是我一生剑术总结，可惜未至完全。可否交于我师父，作为我派传承，待我派后人完善之。”

空无极上前，右手反手持剑，接过剑谱。

常平：“地上这把诸刃唐剑，送你了，作为办事的酬劳。”

空无极：“剑谱我替你完善，之后再传给你派。这是把好剑，我收下了。”

常平：“如此就谢谢了。我告诉你，我派地址。”

空无极：“不用了，我知道。”

常平：“我们不耍手段，不耍诈，是君子之战，生死由天。按武林规矩，我派如报仇，只可光明正大挑战比武，不可暗害。我派光明磊落，不会找你报复，只会挑战比武。”

空无极：“我越发感到愧疚，你我本可以成为朋友。你剑术太高，容不得我留手，一丝余地，死的就是我。换个地点遇到，你我露一手，知道对方境界，就可免去一战。真是可惜，世上少了一个真正的剑术大家。你日后，本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常平轻笑：“你的剑术，比我多了一股灵性。师父传艺时言，暗劲、化劲，不可描述。领悟暗劲后，认为暗劲和化劲应该是一回事，后人不知才有了划分。今日有幸得见，原来---化劲是道艺。”

话毕，鲜血留尽，头下垂，含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