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又生在关外长在关外,如此江山必然有如此豪情儿女,巴毅喜欢的,定是玉醐。
输人不输阵,打死不承认,苏俊卿道:“我对表姐只是出于呵护。”
这厮看着文质彬彬,骨子里有些耿直,玉醐笑了笑,随即摇头晃脑的诵读着:“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爱惜费,但为後世嗤。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此诗,她不过是在暗讽苏俊卿活的压抑,不能及时行乐。
苏俊卿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当然明白她的用意,反问过去:“姑娘如何呢?”
玉醐一愣。
苏俊卿续道:“姑娘与额驸,还不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没料到他会反唇相讥,玉醐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刚好那小姑娘过来了,给玉醐这桌子续水,玉醐说了声:“不必了,我们马上就走。”
小姑娘羞怯怯的一笑,转身走了。
玉醐得了这么丁点工夫的拖延,便知道如何开口,看苏俊卿道:“我若想嫁给额驸,凭她是什么公主,也不会有机会。”
之所以这样说,不是出于自信,而是出于无奈,想以此证明自己同巴毅,其实是并无不可告人之事。
只是,她这样说非但没能让苏俊卿高兴,瞬间,苏俊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的失意。
彼此告辞,相继离开,玉醐回到铺子,却见店门大开,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辰,玉醐心里诧异,待进了去,发现初七正对着炉子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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