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安全了,可是,却有人说,是乞丐把强盗引来的,还有人说,看到了乞丐和强盗们分赃,甚至有人怀疑乞丐就是强盗。
年纪小小的夏侯信,哭了,受不了这群人的猜忌,明明是乞丐救了他们啊!他们为什么要猜忌和怀疑他?
强盗们走了,村子完好无损,夏侯信最后在很远的地方,一处山脚处,找到了乞丐,他的双眼被挖走了,四肢都被打断了,喉咙依旧含糊不清的嘶喊这“快跑!”之类的话。
知道夏侯信触摸到了乞丐的手,乞丐一惊,很快就平复了心情,知道是夏侯信来了,可惜乞丐已经没有力气在说话了,没有力气用手去摸夏侯信的脸颊了,空洞的双眼,但是却好像可以看到一切,四肢不规则地扭曲在了一旁,甚至有肋骨刺穿了肚皮裸露了出来。
强盗们发现他是一个乞丐后,十分地气愤,但是没有杀他,挖出了双眼,猛地一阵暴打,直到把乞丐整个人打废了为止,才离开了,引得太远了,村子也找不到了。
村民们安全了,可是乞丐却死了,夏侯信想要哭,但是却忍住了。
那些自以为善良的村民,却是被乞丐救了,可他们反倒是怀疑乞丐,他们的嘴脸真丑恶,我要报仇,不管是那些强盗,还是那些伪善的村民……
夏侯信在七岁,饿晕在了路旁,好在被孤儿院收养了。十岁时,夏侯信在学校中,已然是第一名了,还有了一帮兄弟。他无时无刻不在刻苦的学习,累了,自己就去操场跑步,一圈,两圈……五圈十圈,二十圈,直到自己的双腿无知觉,摔倒在了草地上,汗水浸湿了整个身体;仅仅是休息一小会,就翻身起来做俯卧撑,手臂上青筋暴起,整个面容十分地扭曲,脸庞通红,甚至可以听到手臂关节处“咔吧咔吧”的响声。
夏侯信在二十一岁,参了军,成功选拔上了特种兵,但却是因为年幼时,没有过多的让身体得到放松,以及充足的营养,夏侯信整个人感觉十分的瘦弱。
夏侯信在假期,回到故乡,看到了曾经的孤儿院,已经被一栋办公楼取代了,孤儿院院长的下落不明,后几经打听,因为不同意拆迁,院长被人迫害致死了,但是尸检报告上却写着:自杀。
甚至可以想象到,一群孩子,没了院长的庇护,都去外面要饭,食不果腹,他们那么小,甚至还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夏侯信,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被别人唾弃,被别人骂小叫花子,被别人羞辱……
小时候,被人欺辱,被骑在胯下,让夏侯信说出自己是傻子,夏侯信却始终不肯说,虽然力气没有别人的大,但是就算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会屈服,这也许是他那坚韧的品格。
夏侯信去跟当时的管理拆迁的人理论,却被人骂了出来,而打官司,却吃了一个“黑官司”,夏侯信想要发作自己的怒火,却是想到了老院长说过的:厚德载物。
怒火冷却了下来,回到了部队,没日没夜地训练自己,正常训练时,他让自己多背负三十公斤的重物,但是却没有落后于任何人。当负重跑时,他把自己的装具背的满满的,直到不能装东西为止。
后来,他被选上了特种兵。
现在,夏侯信整个人在生活的苦水中泡的够久了,也是时候展现自己獠牙的时候了。
夏侯信在特种大队,担任分队的分队长,指挥作战技术一流,而且战术奇特,总是用奇招克敌制胜。尤其是他当了队长后,樱的身份被很好的掩盖了过去,不会再有任何人发现了,每次出任务,都把最轻松的拍给樱。仅仅是同情而已。
“夏侯信……队长!”樱把自己的头发散开了,鸭舌帽子后面长长的秀发被甩了出来。
“什么事?”夏侯信冷漠的眸子犹如极地的冰川一般,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专心地想一个问题。
“队长,您小的时候,在孤儿院带过吗?”樱的眼神似乎有些失落,但却又不肯放弃。
“哦?没有……等等!你说什么?!”夏侯信听到“孤儿院”三个字,回过了神来,这是他心脏上的一道伤口,一道无法治愈的伤口,而且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过他在孤儿院待过。因为自己的伤口,只是让自己独自去愈合,不会让他人知道,自己曾经的伤痕。
但是此刻却被别人提了出来,让他为数不多地神色不向平时那样沉稳了。
“我说,您小的时候,在没在…孤儿院带过?”樱底气已经有些不足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夏侯信的手已经放在了匕首的位置上,被人揭穿过去的感觉,像是一丝不挂地站在别人面前,有些恼羞成怒了。
“那您小时候,有没有一次,腿部受到很严重的伤,像是摔在地上一样?”樱有些激动了起来。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夏侯信向着樱走了一步,只要零点三秒,夏侯信就可以直接干掉樱了。只要她的一个解释,不管她的解释是什么,她都无法逃脱死亡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