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也显得对李尚维的尊敬。今天吴滕更是态度肃整,今后半年里,组织部都要依靠对方给看牢了。这既是阵营里大家的事,也是与他吴滕个人息息相关。
李尚维见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平时就算有什么事,一般也是吴文兴来找他,跟他交流意见。而吴滕也只有两种情况下才和他说事,一是大家聚会讨论,二是关于县里人事调整,要取得一致的意见,两人才会单独地讨论定盘。
“发生什么事了?”
“书记,刚才县委书记向我转达了市委的决定,要我九月到省党校去学习半年。”吴滕这时又觉得狐疑起来。
“到省党校学习半年?怎么事先都没有半点消息?问过二哥了吗?”吴文健在市里,对市里有什么决议,肯定先知道的。再者,市里专门会突然这样安排,他也会探知一点内幕。
“没有。不管原因怎么样,我都得到省里去半年了。县里组织部这边,要怎么安排才好?”吴滕没有直接拜请李尚维帮看住大本营,而是用问计的办法来让李尚维给定论要怎么做。
“确实得走啊,市委定下来了。不过,去还是得去,也该到省党校去学习。下一届才有变动的可能嘛,多数是变动后再去学习,实际哪有先学习更有利于今后的工作?”
“我想也是,只是,县里这边要怎么办。”
“他当时是怎么个情形?”李尚维自然是问杨冲锋转达市委通知时的情形,想知道杨冲锋的心态。
“看不出,一点看不出。我就觉得看不出才是有问题。”吴滕边说边回想当时的情景。
“或许他是想将你调开,好乘机插手组织部,但目前这种情况,组织部的工作却到关键时刻,另外安排人进去也不适合嘛。我觉得,还是听听二哥和三哥的,看他们怎么说。”
吴滕听了这话,知道李尚维已经答应下来。这是阵营里的大事,自己跟他说只是工作策略,也算自己一份心意。最终还是要大家一起来讨论这问题。“组织部里目前都还是原先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变化。”
“那就好。”李尚维知道吴滕是在告诉自己,组织部里县委书记还插手不进去,“林勇军那人工作怎么样?”
“平时对工作不算很上心,但分到头上的工作,从来也没有推托过。就是有些顾家,不算很上心。”对林勇军的评价,吴滕还是很客观的,也是他平时给组织部里的人的印象。工作不主动,不争表现,守住那个副部长的职位就成,对职权大小怎么样很少理会的,显得与世无争。
李尚维听了不说什么,吴滕知道他这是想将具体工作交给林勇军去抓。组织部里正为干部考评和调整办法而改革,要公开化,要酿造出一个公平公开的评价和任用体系来,组织部里的队伍就不能乱。县委书记不好将谁塞进去来顶吴滕的位子,那其他人也不好让谁进组织部里直接代吴滕看着他的位子。双方都有顾忌,自己一方先选好人,找一个信得过的来接替半年,那是最好的选择。这样的选择对吴滕说来说很有利的,因为组织部自己经营了这么多年,什么人能够任用心里清楚。
两人说了一阵,基本将事情定下来。林勇军虽说不是老吴家阵营里的人,但他是组织部副部长,也不能将他越过了,另交给谁来主持组织部的工作。这种破坏规则的事,别说会往死里得罪林勇军,县里也会有人要说话,市里也不会就同意完全按老吴家的意愿来进行。
从县委出来,吴滕走进政府里,却不知道二哥会不会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到秘书向阳处,向阳说领导已经外出下乡,吴滕的人知道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阵,觉得事关重大,组织部那边的工作也要交接,这时得先定下来才成。
当即直接打吴文兴的隐秘号码,这个号码知道的人不多,非紧急事都不会拨打的。一般找领导汇报工作,都会先联系秘书,秘书会请示领导,或依据领导的情况将定下来。这样才不会影响到领导工作,要不谁都往领导那里打电话,还怎么能够安心工作?
吴文兴兴头正足,看着阿美染得稍微带黄的头发落下将脸遮住一部分,也将那尽力张开的红唇若隐若现地,不时用手理一理那头发。
一阵电话响,让正在看着阿美表现的吴文兴心里一紧,紧急电话一年都很少有人打进来的。恰这时给电话一响,意志也就分散,一股热潮冲击而出,让阿美也无法控制。等吴文兴接到电话,知道是吴滕打来的后,心里就有些怨,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值得用这电话打进来?听吴滕说,“三哥,市里突然给我通知,要我到省党校去学习半年。你怎么看这事?”
吴文兴听了后,也觉得情况太突然,很不正常,说“半小时后我们一起去市里和二哥说说。”
这样的事,得听吴文健的,他在市里省里都有关系,肯定有内幕消息,才能更好地判断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尽早做好准备。
挂了电话,见阿美嘴边还留下些污物没有擦净,却停下来免得打搅他说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