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妈妈如蒙大赦,接住荷包转身就要跑。
“等等!”矮个子忽然开口,葛妈妈赶紧停住双脚,心跳如擂鼓,大气都不敢喘。
只听矮个子那人的声音阴沉沉地传过来:“管好你的舌头,什么时候舌头痒了,想想你那两个白胖的大孙子。”
葛妈妈听到那人提到她孙子,腿脚一软,连声道:“不敢不敢,万万不敢说的!万万不敢说!”
她这会儿已是万分后悔起了那贪心,捧着荷包的手哆哆嗦嗦,仿佛捧得不是银子而是炭火。
葛妈妈说完话,再没听见后面有声音,她等了半响犹犹豫豫地转过头,身后空空荡荡,方才那两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两人在夜色中疾行,向崔府马车的方向尾随而去。
“哥,为什么不杀了那婆子?留下银子咱买酒喝。”
“你当这是在宛州吗?大当家交代了,少弄出人命,不许多生事。”
一阵夜风吹过,窃窃私语雪融一般消散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