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不解,难道自己还干了坏事不成?
冥月冷冷地盯着周道:“你知道不知道你放火烧山的下场是什么?”
周道愣神,没有明白冥月的意思。
“是这样。”灵月的声音在周道的脑海中响起:“当时打了胜仗,武月将军见得那片山脉已经无法住人,只得让居民退迁两百里,但是武月将军说你初上战场,不宜告诉你这等泄气的消息,所以就对你隐瞒下来了。”
周道听罢,转头看向武月,武月心虚地看向别处,她本以为这样是对周道比较好,没想到反而让冥月抓到了把柄。
周道看向明月,明月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同样也没对自己说。
周道反驳道:“打仗总会有损伤的,没有哪场战斗没有损伤。”
“打仗是国家的事情,与平民无关!”冥月训斥道。
“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周道瞪着冥月。
朝堂上针锋相对,所有大臣纷纷低头不敢言语,从未见过有人能这般和冥月说话,哪怕是明月大王也不敢,今天这周道却是犯了忌讳了。
冥月随手拔出宝剑:“你不要仗着你是大王的幕僚,就可以在朝堂上横行无忌。”
周道两腿打颤,什么时候自己经历过这般场景,在死亡的面前,周道这才惊觉过来,自己是在与不该理论的人理论。
或许冥月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仗着明月在场,才这么肆无忌惮,如果明月不在,自己真的就横尸朝堂了。
周道的身板渐渐软了下来,周道卑躬屈膝地对着冥月:“大将军教训的是,小人再也不敢了。”
见得周道如此模样,冥月这才缓缓把剑收了起来。
冥月回过身看向明月:“大王,微臣刚刚举止冲撞,请大王恕罪。”
“没,没关系,大将军息怒。”
明月惊魂未定,支支吾吾地回应着。
“既如此,还是商量大事为好。”冥月看向周道:“你说的风月运河之事,当如何处理?”
周道连忙拿出地图,将地图平铺于地上:“当从此处向西直下,因风国那边连年干旱,如此一来,对两边都有好处,相信两边也不会忽然断绝河道,此对两方都有利。”
只是,冥月似乎没有什么心思去看地图,眼神冰冷地盯着周道:“你是怎么知道风国干旱的?”
周道低声道:“前几日上朝……”
周道话音未落,冥月声音震耳欲聋:“什么时候朝堂上允许男人出现了!”
文武百官尽皆惊怵,明月如坐针毡。
“大王,是谁允许男人上朝的?”冥月看向明月。
明月额头渗出了冷汗,对于冥月的问话不知该怎么回答,忽然,明月看到了一直低头不语的灵月,随后指着灵月说道:“是国师说的,周道能平定乱世。”
“灵月?”冥月看向灵月,灵月惊惧不敢抬头。
冥月缓步朝灵月走去,灵月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那你算算,接下来我要如何?”冥月微眯着眼睛,死死盯着灵月。
灵月低头不知如何作答。
朝堂上的气氛令人窒息。
“此事是我自荐而来,与灵月无任何干系!”周道快步走到冥月的面前,将灵月护在身后。
灵月轻轻拉着周道的衣角,仿佛这样才分毫的安全感。
明月见得此景,心中五味杂陈。
冥月微眯着眼睛盯着周道,周道觉得自己如同赤身裸体站在冥月的面前一般。
“大王,岂可万事皆听从一巫女的意见?”冥月转身看向明月,随即震声道:“恳请大王遵从祖训,万莫犯下此等糊涂之事。”
“是是是,大将军说的是。”冥月一连说了三个是,随即着令周道离开朝堂。
周道默默退出朝堂,心中重重地出了口气,冥月不是一般人,周道可以感觉出来,在冥月的气场下,周道简直说不出任何话来。
朝堂上,冥月听得蓝衣女子的叙述之后,不由暗暗点头。
“此计可行,但工程巨大,如此一来不得不调动士兵前去施行工程,大王心中可有人选?”
明月谨慎道:“此番前去的人选,寡人还未定下,不知冥月将军以为谁最合适?”
冥月微眯着眼睛思索片刻:“就派那男子前去。”
明月听罢,不由一愣,刚刚不是将周道赶了出去?
“因为那人是男子,正符合白夜的性格。”冥月分析道:“从其行事来看,颇有其独特的见地,自保不是问题,所以,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朝堂上的议事已经决定了下来,此时周道已经回到了玲玲的住所。
周道猛地坐在玲玲的卧榻旁,深深地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