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孙子，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没用。”

“为什么会这么想？”

“读书的时候，每次考试都是抄尘的卷子。”黎昱凡说着话，唇边的笑意非常自嘲，“偏偏高考那年抄不了，最后让我留了级。”

孙健很无奈地望了他一眼，高考的时候怎么能和平时相比，那样的环境下，能抄吗？

孙健其实心里很明白，黎昱凡一直都很介意，郝文萱选择了洛尘，而没有选择他。

“都过去了……”孙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黎昱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借着酒劲心里的话好似不吐不快，“我知道，文萱是打心眼里觉得我没法跟尘比，所以无论我为她做多少事，她都会选择尘。”

“昱凡……”孙健打断了他的话，不想他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我哪有喝多？”黎昱凡揪紧了胸前的衬衣，声音带着难掩的哽咽，他捶了捶心脏位置，慢慢道：“我这里难受，孙子……你知道吗？哥儿们这里难受。”

孙健一怔，他不明白，郝文萱都已经离开那么久了，黎昱凡怎么还会出现这种状态？

孙健不知道，黎昱凡是因为陈沫，心里难受。

黎昱凡喉结滚动了一下，压抑的情绪让他的脸色都有点扭曲，他接着道：“尘不是有简小兮了吗？为什么连陈沫的事情也这么上心？他知不知道，陈沫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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