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重视这一少年,但听其一席话,脸色一肃,重新打量一番,又看了一眼李静训道:“既然小兄弟曾救我侄女,那自不是什么外人。不错,在下做的正是淘沙的行当。小兄弟能闻的出‘土’味,莫不是同路。”
陈情摇头道:“并非如此,这些只是我在书上看到的。起先我也不敢确定,所以才斗胆相问。”
杨子甲不信陈情之言,这鼻子闻腥辨土,非一日之功,再者说这门本事都是上一代淘沙者口授相传,何来书本记载,便道:“小兄弟不愿道出实情也罢,江湖门派隐晦家数原也是正常。”
陈情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是什么江湖门派,我家就在剑门关云台山,爷爷是个教书先生。”杨子甲听陈情语气真诚,好似真的没有隐瞒什么,便道:“那你是如何知道这土腥味是淘沙一行才有的,这村里的农户、烧窑的砖工、制陶的手艺人身上都有土味,如何辨别的清。”
陈情道:“是书上说的。佃农身上的土味,多含谷物的清香;砖工身上多是粘土味;而制陶的手艺人,都是用一些上好的粘土,比之砖工的土要上乘的多,二者差异较大,一闻便闻的出来。淘沙者身上的土味,食之辛辣,闻之如腐,多是因地下尸体腐烂,金银挥发变质导致的。”
杨子甲颇为讶异,这小子说的与当年淘沙前辈相授不差分毫,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这些都是在书上看的,哪里有这样的书。还有你这一身的本事,莫不是也在书上看的。”
陈情初涉江湖,他虽看过许多的书,但真正的江湖之事却从未经历过。江湖中与别人报上家数,那自是说七分,留三分,不可全讲。不过陈情对李静训颇生好感,对杨子甲便也未有忌惮,便道:“是呀。”
杨子甲却直是摇头,口中说着不信。
李静训对陈情的话也是半信半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问道:“陈公子,你是从什么书上看来的,可否道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