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漠深处传来一声清啸,听到声音,女子遥望大漠,若有所思,随即飘然远去。
“喂,人道院在哪啊?”
继封对着女子离去的身形喊道,回答他的只有淡淡的余香。
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继封也已疲惫,席地而卧,星辉为被,就这么沉沉睡去。
睡梦中,继封再次见到了部落中的场景。
老爹的大黑狗耸拉着脑袋,趴在地上,对着夕阳发呆;林姨家的狸猫枕藉着大黑狗的脖子,慵懒的打着呼噜;李叔家的一只鸭子依旧跟在三只母鸡的后面,母鸡“咯咯”的叫,鸭子“呱呱”的附和。
部落中心的苍梧树上,老爹坐在摇椅上悠闲地抽着旱烟。苍梧树参天,部落中发生的事都可看到。
梦到这,继封发出会心一笑。正要继续美梦下去,冷不丁被一件湿漉漉的东西扑在身上,继封下意识的伸手推开,入手处一团柔软,手感颇佳,还带着温度。
终于,继封意识到了不对劲,从梦中惊醒,果然,身前是一个女子。
该女子一身白衣,似乎从水中刚上来,湿漉漉的,湿透的衣服紧贴皮肤,勾勒出一副傲人的身躯,尤其胸前那对柔软,高傲挺拔,诱人心神。
感受着手上残留的温度,继封尴尬不已,这叫什么事啊,睡得好好地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个女子,还浑身湿透,偏巧自己还把人家给摸了,虽然自己不是有心的。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就随手推开了。”
继封蹩脚地解释着。
白衣女子本就布满寒霜的脸上变得更加严寒,被占便宜不说,还变成了什么东西,任谁都会气愤。
只是白衣女子尽管气愤,却是一言不发,恶狠狠地盯着继封,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相信继封已经被凌迟了。
继封被白衣女子盯得发毛,浑身不自在,当下就要蹑手蹑脚地离开,避免这份尴尬。
就在继封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女子的声音响起,婉转而动听,只不过话语中却充满了寒意。
“色狼,刚才是哪只手?”
“什么意思?”
“哪只手不老实,就留下哪只,省得再去祸害别人。”
继封无奈了,外面的女人难道都这么可怕?
先是来一个强行签订契约的便宜女主人,现在又来一个一言不合就砍手的暴力女。这世界是怎么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没错,我是摸了你,但那不是意外嘛,谁让你扑在我身上的,还搞什么****,不摸你摸谁?
当然,这些话继封也只是想想而已。突然,继封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女子道:“你来自风母湖?”
这大漠中浩瀚一片,根本没有水源,唯一的可能就是该女子像自己一样,跳进风母湖,然后被传送了过来。
一想到该女子有可能知道部落的下落,继封就莫名的兴奋。当下情不自禁地拉起她的手道:“你知道部落去哪了对不对?”
白衣女子眉头微皱,右手轻轻一挥,一股细微的粉末落在继封手上。
“死性不改!”
女子话刚说完,继封就叫了起来,笑着叫着。
“妖女,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手怎么那么痒?”
“食肉蚁的毒素而已。”
听到食肉蚁三字,继封顿时变色。《星痕志》中记载,食肉蚁以肉为食,无肉不吃,进食的时候会释放出一种麻痹神经的毒素,奇痒无比。
食肉蚁单兵作战能力并不算强,但它们是群居动物,一旦被其盯上,便不死不休。
麻痒的手臂令继封失去了动手能力,当下对着白衣女子道:“妖女,你如此歹毒,娶了你的人一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女子也不生气,毫不在意地回道:“你该庆幸,只是食肉蚁的毒而不是食肉蚁。对于你这样一个色狼,我是不是太善良了些呢?”
“搞得食肉蚁是你家养的似的。”继封有点不屑,的确,食肉蚁并不好驯化,一只食肉蚁,战力太弱,一群食肉蚁哪怕驯化成功,每天恐怖的食量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可下一刻,继封就后悔说出这话了。因为白衣女子不知道从哪拿出个袋子,食肉蚁从里面密密麻麻地爬出,看得人头皮发麻。
“那个,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哈。”
“喔,是吗?我怎么听见有人说我歹毒呢?”
“姑娘温柔善良,歹毒跟你八竿子打不着。”
“我还听说娶我的人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狗屁不通,能够娶姑娘,那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
“那你愿意娶我吗?”
额——
继封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