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梭飞掠十二日,前方山川陆地在望,缓缓减速御剑而行,山巅佛塔耸立,山中兽类众多,青灯镇、古佛城、暮鼓寺、静心河、慈悲山、皈依峰,地名城镇之名,无不与佛教相关,往来行人规矩守礼,乡野城镇民风淳厚,一派祥和气象,狄帝到达无量城,门前石碑金光大作,魔婴上灰雾涌动,魔气消失金光散去。
行人注目惊异,随即恢复平静,魔婴上丁点魔气,临近居然也能测知,狄帝暗暗称奇,城内人流熙熙攘攘,却不拥挤嘈杂,交头接耳皆轻言细语,百里一寺十里一塔,偶有行人匆匆,碎步跑动从容,绝非偷盗慌张逃遁,街道整洁安静,未见高头大马奢华车具,购方言魂简和地图玉简,店家知是外来者,奉送无量城图谱简介。
无量城围山而建,分内城和外城,不许大型畜类进入,中部山上是大佛寺,内外城之间莲花湖环绕,纵横四桥相通,名普度桥、仁爱桥、平等桥、光明桥,桥分上、下两层,上层摊位饮食观景消遣,下层仅供通行,行人衣着或麻或布朴素平淡,少有丝绸锦绣之物,为官者或僧或尼,衙役皆佛教修士。
图谱简介无量国,举国修行佛功,拥有数十万城镇,官员皆佛教僧尼,少私欲则利公,执法行事少偏颇,衙役视犯事者为糊涂,仁厚辅助绝无虐行,每日朝堂断案,皆些许芝麻小事,人心教导慈悲宽厚,少有阴狠歹毒凶恶之行,举国亿万之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每年刑死律者不足百人,前方人流碎步加快,狄帝随同前往。
僧尼衣食由朝廷和百姓供养,布衣素食国库节省,官衙居于四桥侧,门前广场宽阔,民众旁观审案,刑案稀少多是纠纷,每回审案围观者众,盖审案之后必有教诲疏导,人心相通不相敌,相亲不相憎,皆以佛心为敬,那来凶残横行?千古僧尼行凶作恶者稀少,偶有行凶作恶之僧尼,只是暂时栖身,岂是真心向佛之人?
佛国以律法治国,以佛理慈悲教民,以僧尼为官秉持公正,衙役仁厚以待犯事者,为官者别无开销,无有子女亲眷少私欲,官员耗费国库仅布衣素食,百姓负担大减,护国大军名金刚军,护国护民意志如金刚般若,无辜来犯者,坚定灭杀毋庸置疑,举国民众知善恶,少恶念、恶言、恶行,官清吏仁还节俭,狄帝感慨赞叹。
娼妓酒楼是非之地,位于深幽大院环境雅致,皆有军兵值守,从娼自愿脱妓自由,出入自由无限制,官府凡人皆不相轻,入籍者无人欺虐盘剥,每人收费官府规定不等,三成上缴国库养军,富贵者娶娼妓视之为善行,上至皇帝下至凡民,非无生养者不许另娶,可寻娼妓行欢乐,不许家门生是非。
少年六岁至佛堂接受教导,首重慈悲宽厚孝悌亲仁,无相佛宗地位至高无上,皇帝反倒像个衣食无忧的管家,金刚军中高端战力,皆佛门弟子习金刚法力,皇室恶行亦难逃惩罚,万年来三位皇帝二位太子,死律刑罚灭杀,刑使之日万人空巷,皇帝凡民平等相待,僧尼为官首重世人平等,唯恐佛怒无有偏私,讲理论公一视同仁。
真乃公平之国!狄帝感慨万端,不似罪恶之国,官员贪污十万金刑罚三载,凡民偷窃三千银刑罚五年,践踏公平正义,举国乌烟瘴气,无官不贪婪奢侈,权力大于刑律,举国罪欲横流,亡国无日尔!购置佛国地图玉简,出城偏僻处,星梭飞掠数十地,三十万核心弟子,奔行无相佛国各城镇,详悉官衙民风,五载后前来接回。
狄炎连游数城,入菩提城周游,小胖所在菩提寺,在城中菩提山上,安乐桥头官衙对面,三位小和尚正啃骨头,狄炎近前道:“小和尚,出家之人怎还食肉?”小和尚一愣道:“施主远来,不明佛国戒律,佛国子弟六岁始,便修行佛理,十载后身骨健实,为官者需戒除肉食,不为官之凡僧,并不强制戒除,我三人年不足十二。”
其侧小和尚道:“施主,佛国以善教人,佛堂仅供素食,爱身惜命推己及人,乃至畜类,不可杀生害命,十六岁以后,素食并非强制,食肉之银钱,需自己劳累换取,不可妄得。”狄炎诧异道:“为官之僧尼,怎反要戒除?”小和尚笑道:“为官受人敬重,所求布衣素食,几无可贪,若是食肉,权力在手,为银钱或许徇私。”
另一小和尚道:“为僧不守戒律,不若还俗,食肉喝酒娶妻生子,岂不自在?为官不食肉,食肉是贪官!”三个小和尚皆笑,狄炎递出三枚中品灵石,“多谢三位解惑,每人一枚供养。”小和尚合掌庄重道:“多谢施主!我等每月供养,只能受三枚低级灵石,不敢违戒。”身上无低级灵石,狄炎感慨尴尬。
忽见桌上佛牌,知是三个小和尚所制,他灵机一动道:“小和尚,佛牌作何?”“施主,敬请凡木佛牌、一灵石,敬请青石佛牌、十灵石,绿玉佛牌,上有降魔法阵、护身法阵,乃师叔祖所制,五十枚中品灵石。”狄炎拿起绿玉佛牌,端详片刻道:“你师叔祖,可是掘墓僧弟子?”小和尚眼睛瞪大道:“你怎会知道?”
狄炎轻笑道:“小和尚,你这师叔祖,灵酒不多了吧?带我去见他。”三小起身擦拭桌椅,合掌致礼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