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一夜计划挺好,可第二天醒来,看到那一对欺霜赛雪的璧人,听着那近在耳边地依侬软语,瞬间又是旧病复发,沉迷其中,什么都抛在九霄云外。
几次想开口说什么,临了什么都没说,还自欺欺人说就一天,一天之后就离开,可这一住就是好几天。
最后还是年长少女,也就是秦紫玲开口说:“我父亲母亲,本是根基深厚,只因失了真元,终难成正果,不另还得转世极修,不知何日能够正果。每每思及,都是伤心难过。幸而我与妹妹生具仙根仙骨,还学了许多道法,自当珍惜时光努力苦修。再如此下去,沉迷其中,一旦失足,可就追悔莫及。”
说完,又嘱咐胤祚一番,就拉了妹妹同去静室做功课,胤祚没法,只能强自开始依追云叟坐功修炼。似如此过了两天,这一静下来,胤祚又想起了前面所房错误,哪里静得下来,再也无心修炼。
他来到外边,坐在瀑布底下,看着满谷奇花异草,心情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心说这谷底虽然清幽寂静,但却好似一个巨大的监牢,且离黄山也近,如此下去,万一被美貌道姑发觉,岂不只能作茧自缚。
这边想着,又想起秦氏姊妹,心想自己当初心血来潮,冒充黒少年司徒平,本意只是混吃混喝一顿,哪里想后来会偷听到她们姊妹谈话,一时色心大起,才阴差阳错和她们结下姻缘,可如今听那秦紫玲的说法,只愿意做一对名色夫妻,自己又说了不愿意强求,如此这边,看得到吃不到,这假夫妻做着又有什么意思,还是早早离去为好。
正这般胡思乱想,忽然觉着一股温香扑鼻,两眼被人蒙住。用手摸上去,竟是温软纤柔,入握如棉,耳旁笑声哧哧不已,微觉心旌一荡。连忙分开一看,原来是那年轻少女,也就是秦寒萼。
胤祚见她憨憨地一味娇笑,百媚横生,情不自禁又是心驰摇曳,顺着握的手一拉,将她拉坐在一起,高兴道:“你做完功课了吗,你姊姊,怎不见她呢?“
寒萼笑道:“你总忘不了她。我从小就爱顽皮,在她手里长大,又有父母遗命,不能不听她的话。可是她把我管得严极了,从不许我一个人出门,她又一天到晚打坐用功,不常出去,真把我闷坏了。难得你来了,正好一块儿陪我玩,也省了许多寂寞。偏这时候,姊姊又叫我和她去做功课。我姊妹俱是一般传授,不过她年纪大些,又比我肯用功,道行深些罢了。她今天好似比往常特别,竟用起一年难得一次的九五玄功起来,这一入定,至少也得十天半月,也没功夫管我,我就跑出来和你一起玩了。这谷里我早闷坏了,要不我们从崖上上去采野果子吃可好!”
胤祚正想离开,巴不得少女带他出去呢,自然连忙点头,少女见他同意,十分高兴,一手拉着他,一手掐诀,喊一声“起”,胤祚就感觉耳边呼呼,整个人就冲过上面云雾,到了崖山落下。
胤祚也算是遇见了不少剑仙,可似这边,不借助任何飞剑,直上云霄的手段,还未见过,不由连连称赞。
寒萼娇笑道:“不借烟云,拔地飞升,是驭气排云的初步。都是师祖传给先父,先父传给我姊姊的。她今已练得随意出入青冥,比我强得多了。“二人随谈随笑,走上了崖顶。
胤祚本想一上了崖壁,就设法离开,逃出黄山去,只是看自己身边,寒萼一张宜喜宜嗔的娇面,天仙绝艳,再感受温香入握,心头不住怦怦跳动,说是要走,哪里挪得动脚步。
这时正值清晨,阳光明媚,草木丛茂,野花怒开,二人转了一圈,就看见好几样时鲜的野果,摘了整整一兜,然后坐在崖顶一株大树下面,说说笑笑,大快朵颐。
不知不觉,日已中天,遥望紫石、紫云、天都、莲花、文笔、信始诸峰,指点烟岚,倏忽变化,天风冷冷,心神清爽,较诸灵谷洞天另是一番况味。
胤祚与寒萼相拥而作,蒹葭倚玉,绝代仙娃如小鸟依人,香温在抱,虽然谈不到燕婉私情,却也心情舒畅,快乐无边。
正这时,忽听寒萼失色惊呼了一声:“哎呀,不好了!“
胤祚一惊,连忙问她怎么了,就听少女道:“你看我们只顾想上来,竟难回去了。“
胤祚忙往下面看去,烟云变态,哪还似本来面目。只见上来处云雾合拢,翻腾不止,四面崖石突生,看不清任何方向。
不过他记得自己曾经掉落地方,当下说:“看不清道路也没关系,你不用担心,你看那里,为当初就是从这里落下去的,我们只要向上次一样,从那里跳下去就行,根本没事。”
少女白了他一眼,说:“紫玲谷这里,我比你还熟,怎么不知道道路。只是你哪里知道,我父母临去之时,不但将谷口用云雾封锁,还另设下了许多厉害禁制,除非是我姊妹二人在里面放开禁制邀约他人,其他人休想擅入一步。不信你看。”
说罢,随手拔起了一株小树,看准一个地方扔去,眼看那株小树还没落到谷底,四周云雾突然极速翻滚,并伴随噼里啪啦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