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相处‖
这开口还好,不开口那还得了!
闻青年男子指昵名点实姓,淄博心中忧怕倒是少几分,一脸尴尬走出高草丛,陪笑道:“小弟你——啊不是!是大哥!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啊?难不成也是来游玩的?”妈的!差点说错话了。
“你觉得呢?”
我觉得呢,我觉得呢,你问我觉得呢?你这话听着怎么有种指桑骂愧的意思啊!见他老盯着自己,淄博下意识后退两三步,眼珠朝下瞅着自己与他的距离,道:“那个,我,我,也不知呀,呵呵……”
静!异常的静!青年男子的双瞳如有一股威慑力,逼得淄博久久话不敢语。
微热的夏风吹来,青年男子劳累的放松全身早已负荷的肌肉,缓闭第三悲眼,卸下戒备心。有意无意的瞥了瞥淄博神态,暗叹口气转身向编号36589的尸体走去。知青年男子无心刻意为难自己,淄博试探性的跑离现场。
卧槽!太他妈恶心了!杀人就算了,还特么喝人血!而且那血还冒泡!
他头也不回的跑出山,直到体力与心力透支,气虚喘喘的在一木板搭建的老旧小卖铺旁停下步伐。掏出爸妈给自己的零花钱,淄博买了些吃的和喝的,坐在小卖铺的长木椅上歇着。
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失去大树般的遮挡物,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路边的小狗热得吐出舌头不停地喘气,邻家院子的知了不住地在枝头发着令人烦躁地叫声,像是在替烈日呐喊助威。
“这鬼天气!热死人了!”淄博把刚拉开拉环的冷饮饮去一半,无厘头的念道,“要是能去山里小溪冲个凉该多爽呀!”
要不是发现了那样的事,这个念头倒是可能实现——咦,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被下等恶瘤杀死的人跟下等恶瘤自己挺像的啊,除了伤疤位置与条数……
“难不成他——”淄博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跳了起来,拿起刚买的东西正打算往回跑,小跑了几步又突然调头回小卖铺里买了些东西。
“君未归君未归
问君君不归
君未归君未归
君何时能归
何时何地能再相偎
盼君的征归望不再会离别
——
依问慰依问微
依问不问危
依问慰依问微
慰微望不危
白头到老空一场梦
恶事做尽究竟我是为了谁
……”
歌声悠扬,词中埋怨之意一览无余。青年男子无意间唱的小曲,竟为山里到处翻腾的淄博指引了方向。
“呼~呼~你……我……我有事想问你……”
靠着树干低头假睡的青年男子微睁开眼,看着四五米开外的淄博手拎两大黑塑料袋,大汗淋漓的站在那,青年男子显得十分意外。
“你回来干什么!!!”
“我有事想问你。”
“问我?我俩不熟吧!”
“不熟我也想要问你。”
俩人对话简单,若是落入旁人耳里,倒会让人觉得是哥俩斗气;可实际却不如此。
“夏虚梦!”
“什么?”
淄博调整呼吸节奏,不理青年男子的疑问,一字一顿道:“夏——虚——梦——”
“什么意思?”
“你说你没有名号,那么现在你有了。‘在夏天我遇见了你,似虚似实,如同一场梦。’夏虚梦-这三个字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名号了。”淄博硬气道。
夏虚梦?夏虚梦?夏虚梦……青年男子在心里把这三个字念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抬起了头望向他:“你不怕死吗?”
他脸上、手上的血迹已洗去,恢复本来样貌,只是面无波澜的他与再遇或初遇的气态都有着较大的差别,这让淄博有些不习惯,而淄博却没发觉自身也有了些许改变。
“怕。”
“怕?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为我有问题想向你询问,所以我非来不可!况且……况且你算是我的小弟……”淄博说到最后几乎心虚得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青年男子无奈一笑,撇开话题,道:“你芳龄几何?读几年书卷?”
啥?待淄博完全反应过来,才道:“今年九岁,书读共有四年半载……但教我的是家人请的家庭导师,不是学校。”
閪鲎分家的孩子果然不错,请求问题态度都知晓收敛。青年男子惊讶的长“哦”了声,道:“为何不去校内就读?”
妈的,用这语气说话很好玩么?淄博心里老大不爽,但又不能表现,暗呸道:“小生家门悠游几日方前族部『归名』,晚时即可回校就读。”亨~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