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白长安这才惊醒过来,忙整理思绪,转过头去,说道:“没什么。”白长安只觉得尴尬至极,他偷偷地瞟了一旁的相能,只见他此时正在盘膝打坐,念起经来。白长安心中稍宽,自己也坐下身来,对一旁的宛真儿说道:“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三人无话。这般干等着本也无妨,只是那七名乞丐在地上哀嚎,实在令人心烦意乱。
相能说道:“这些人作恶多端,伤了他们的手脚也算是小惩大诫,便由得他们去罢。”
白长安见他们哀嚎的实在凄惨,一时起了恻隐之心,将他们一个个扶到了树下靠坐着。
宛真儿见他帮助这些乞丐,低声说了句烂好人,便不去管他了。
这时,只见白长安抬起手来,看样子是要点他们穴道,但手在半空中却一直不曾点下去。
宛真儿见他神色有异,便问道:“怎么了。”
白长安挠了挠脑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替他们止血,却不知道止血的穴道在哪儿。”
相能听得这话,便要起身,说道:“小僧来罢。”
宛真儿却拦住他,说道:“还是我来吧。”说罢,便已起身向那些乞丐走去。她来到乞丐身边,帮他们一一点了穴道,止住了血。然后对白长安说:“我刚才所点的穴道你都记住了吗。”
白长安低声说道:“记住了。”
说完,二人便回到远处休息。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只见方清媛独自一人回来了,脸上的神情则有些不对。
“如何?”白长安问道。
方清媛摇了摇头,也不说话,眉头紧皱。
相能说道:“施主不必自责,清理门户一事本是小僧的职责,施主能如此帮助小僧,小僧已然感激不尽。”
宛真儿到底是女子,见她似乎心神不宁,便问道:“怎么了。”
这一问,方清媛倒哭了出来,只见她抱住宛真儿,将她的脸埋在了宛真儿的肩膀上,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本已追上他,可那淫贼眼见跑不过了,竟反过身来,面朝我下了裤子。我自然是不敢看的,我赶忙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等我再回过身去,哪还有她的身影。”话才说完,方清媛已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相能听得这话气的面色发红,咬着牙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挣扎着起身,准备去追拿大肚佛,才走一步便被白长安拦住了。
“相能师兄眼下受伤不轻,山中天黑难行,要追踪此人谈何容易,何况此刻他定然远遁,此事恐怕只有从长计议了。”白长安说道。
相能叹了一口气,“也只有如此了。”
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将相能送至圆一大师处,于是四人动身返回馥馨楼。这一番耽搁又过了一个时辰,这下已经是戌时了。
白长安一路搀扶着相能,相能脸色已经好转,只是他既伤了筋骨又受了些内伤,需调养一段时日。白长安见相能重情守义,想来永宁寺其他师兄弟也大都如此吧,却为何要参与此次行动呢。思来想去,白长安还是决定亲自问问。
白长安看这火光明耀之处,道:“相能师兄,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相能师兄。”
“白施主但说无妨。”相能声音很轻。
“此次围攻馥馨楼,永宁寺不但不劝诫众人,反而加入其中助纣为虐。这实在让小子难以理解,出家人以慈悲为怀,难道是这么个慈悲法吗?”白长安越说越气愤。
“施主误会了,永宁寺此次前来本就是为化解冲突而来。只是……”相能的声音越变越小。
“只是什么?”白长安仍是气愤不已。
“施主也看到了,五大门派来此处的目的本就不纯,又岂是几言几预就能化解的。这次出发之前,师父就曾交代过,如果情况危急我们就必须站在馥馨楼这一边,以免生灵涂炭。”相能说道。
“不错,此事我可以证明。”方清媛颔首道。
“不对吧,馥馨楼被攻破的时候,永宁寺不也是随波逐流了吗?”白长安仍是抱有怀疑,只是语气上稍有缓和。
“那是因为丐帮!”相能顿了顿,继续说道,“丐帮帮主大肚佛俗名褚少迁,本是永宁寺弟子,法号圆心。他曾是与家师齐名高僧,后因主持将衣钵传授给了家师,圆心便怀恨在心,潜入藏经阁偷学内功心法,被发现后他便叛逃永宁寺流落江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犯下了滔天大罪。加入丐帮后他更是肆无忌惮,毒害百姓,家师曾多次追拿圆心,都被他侥幸逃脱,此后圆心在江湖上消失了一阵,直到今日方才露面。”
“原来如此,是在下错怪相能师兄了。”白长安低声道。
“早知如此,我就一剑杀了他省事!”方清媛懊恼道。
“施主不必自责,追拿叛徒本是永宁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