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就在此时月光却照亮了夜空,但却阴冷无比。铁复安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看见客房的烛光依然亮起,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听见烛火跳动的声音,他自知此时无法再去叨扰她,转身离开了。
白长安被关在馥馨楼已经有好几日了,他没见到传说中的馥馨楼主,也没见到过柳伊消了,更别谈宛真儿了。叶剑溪倒是来过几次,却是见住在对面房间的人。
白长安被带到这里的时候那人便已在此处了,也不知关了多久了。馥馨楼的人并未如何折磨他们,一日三餐按时送来。他们住的地方在三楼,窗子是封闭的,房门是锁起来的,上茅房特别不方便,需要打报告,然后由专门的人护送到茅房。起初一想到茅房外有人在盯着自己,白长安怎么也方便不出来,不过后来憋急了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那人大概是个读书人吧,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话虽然不多,却也乐得和自己聊天,应该是被关久了。他说他叫余礼秋是西安人,被关在这里已经快两个月了。白长安心里一阵发寒,不知自己要被关多久。
这天他饶有兴趣的邀请自己到他的房间去,白长安想着也无事可做便去了。只见他正拿着一副围棋,招呼自己过去。
“白兄弟,快快过来。”余礼秋样子看起来十分兴奋,露出了不符合年纪的笑容。
“余前辈,这是?”白长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昨日我去上茅房,见两个稚子正在下棋,眼馋的紧。晚上我实在是按讷不住,便向守卫买了这个。”余礼秋笑着,言语中难掩兴奋之情。
“你哪儿来的钱?”
“我拿玉佩换的。”他已经将棋盘放在了桌子上,将黑子递给了他。
白长安见过那枚玉佩,颜色姣绿,质地透明,看样子十分昂贵。而眼前这盘棋,做工粗糙,看样子十分廉价。白长安心疼地说道:“那玉起码可以换一百个这样的棋。”
余礼秋却不回答他,问道:“你会下围棋吗?”
“不会。”白长安将头摇成拨浪鼓。
“无妨无妨,我来教你。”余礼秋说道:“棋子要下到棋盘交叉点上,一旦棋子落下便不可再移动了,黑子先手,下到最后看哪一方所占棋盘多则为获胜。”
“这些黑点是什么意思?”白长安指着棋盘上的黑点问道。
“问得好,这些黑点是为了辨认方向而设。中央的黑点叫‘天元’,四周的黑点叫‘星’。开局一般先抢占四角的‘星’。”
“下天元不可以吗?”
“可以,但一般不下天元。”
“为什么?”
“你可以先试试,下完了我再解释。”
随后余礼秋在对弈中向他讲解了围棋中的规则和术语,白长安倒也用心,记住了这些基本规则和术语。
两炷香的功夫白长安便弃子投降了。此时的棋盘中已不剩多少黑子,多数已被提掉。“难道这和我下天元有关吗?”白长安有些不甘心。
“不,其实你下哪里都一样,这就是像高手与普通人过招,即使高手让他一百拳也不会输,这便是实力的差距。”
白长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余礼秋继续说道:“天元其实是个很重要的位置,但很难守住。对弈讲究的是有气有眼,而天元则是八方漏风,很难守住。你第一手就下在这里,连生存都很难,何谈影响其他地盘?”
“我懂了,下棋和学武其实是一样的,只要实力够强,便无需拘泥于招式。”
“不错,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打好基础,除非……”余礼秋盯着他。
“除非什么?”白长安最怕别人说话绕弯子,他急切的问道。
“你多陪我下几局,下完了再告诉你。”
白长安急的直抓脑袋,但又无可奈何,反正眼下闲着也是闲着,下下棋也好打发时间。
二人连下三局,对弈时间一局长过一局,虽然每次都以白长安的失败而告终。但白长安学习速度极快,才下四局竟然已经似模似样了。
白长安从桌子上拿起茶壶,给余礼秋和自己倒了一杯,说道:“前辈这下你总该说了吧。”
余礼秋捻了捻须,说道:“我教你一套掌法,学完了,我再与你解释。”
一听要学武,白长安兴奋的站了起来,连忙扶余礼秋起来。
“我先将此掌打一遍,你看好了。”
余礼秋舞起掌来,他的双手时而呈掌,时而呈抓,但招招狠毒。白长安看他的脚步也十分精妙,总能以最少的步数走最远的距离。这套掌法招式不多,朴实无华,但每一掌每一抓都十分精妙。
他的速度不快,但每一招都苍劲有力。一炷香的功夫余礼秋便打完了这套掌法,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这掌法招式虽少,却招招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