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剑溪一时逃脱不开,眼见就要挨拳头,朱剑溪只得出掌抵挡。
拳掌相交,只听得啪得一声,二人竟停了下来。
这矮子竟要和我比内力,康孝进心想。
柳伊消看他二人比起内力,不禁笑了起来,这乞丐竟着了他的道。朱剑溪在招式上吃了亏,竟能引得康孝进与他比拼内力,朱剑溪在江湖上素来以内功深厚闻名,这乞丐多半是要吃亏。
太阳当空,毒辣的阳光直晒的人皮肤发疼,高温如热浪般袭来,这无疑加速了内力的消耗。场面一度陷入沉静,只听得到二人粗重的喘息声。一阵风吹来,驱走了一丝热意。微风即便吹得走热意,却也吹不走叶剑溪的内力,康孝进满头大汗,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那名在客栈挨打的乞丐高喊起来:“兄弟们,冲上去打死他!”
不少乞丐闻声而起,像叶剑溪冲去,那人自己却躲在后面,龟缩不出。
叶剑溪暗道不好,此时撤功虽然会受些内伤,却好过被人乱棍打死。叶剑溪正准备撤功,却听得柳伊消的声音,“不怕死的尽管上前。”
柳伊消不知何时已经挡在路上,她站在那里,目光扫视正要向他们涌来的乞丐,她表请有些厌恶,似乎是因为他们很臭。
众人看她轻功卓绝,一眨眼的功夫竟能挡在他们二人面前,迫于她的气势一时竟无人敢上。过了片刻,一名手拿短刀的乞丐似乎有些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柳伊消声音冰冷。
“你是要给我一次摸你的机会吗?”那人笑着。
这笑容让人看着很不舒服。白长安心想,这人怕是活不长了。
柳伊消出剑了。那人还未看清她是怎么出剑的,却只觉得自己下体一凉,随后却是一热。他还未反应过来,柳伊消却已回过身去,仿佛从没有动过。但她的剑上却沾着血,他低头一看,自己裤裆处已是模糊一片,血、肉、布条交织在一起,他这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叫喊声撕心裂肺,但他已经没有力气捂着伤口了,他浑身都在抖动。众人只看得是浑身发冷,再无一人敢走上前去,更别提敢上前去查看,更有甚者已是双脚无力,瘫坐在地上。
叫喊声渐渐小了下去,再过了一会儿他也不再抖动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还有谁要试试吗?”柳伊消提高了嗓门,她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康孝进听到动静,一时心烦意乱,内力紊乱了起来。这时他却突然发现叶剑溪内力竟在变弱变慢,他暗道不好,正向强行收功,却来之不及。叶剑溪突然发力,康孝进只觉得像他的内力像山洪暴发一般,康孝进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人敲碎了一般,他再也抵挡不住,整个人向后仰倒。
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呆坐了一会儿,觉得喉中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叶剑溪正准备乘胜追击,却听得康孝进说了一声“慢!”
“叶剑溪,你他娘的别得意,大肚佛就要来福建了。嘿嘿,馥馨楼阻我丐帮财路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老人家一月前已从浙江动身,这两日便要到了,还望叶堂主在馥馨楼备好酒菜待我等前去。”
“难怪你们凭的如此嚣张,原来是有大肚佛撑腰。”
“这大肚佛是谁?”白长安低声问道。他本想问宛真儿,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主动和她说话,只得问柳伊消了。
“此人原本是佛门弟子后因贪财好色被逐出了师门,许多年没在江湖上露面,原来是去做丐帮帮主了。”柳伊消故意大声说出。
“你们只管嘴硬,待帮主前来我看你们敢当面说这些话?”
“康孝进,你似乎没有搞清楚目前的现状吧?”叶剑溪说。
康孝进咽了口吐沫,两眼直直的看着叶剑溪。
叶剑溪哼了一声,也不看他,“滚吧。”
康孝进心中大喜,招呼着手下的人来扶他,顺便把那名被阉之人也抬走,不一会儿的功夫丐帮的人竟已走尽。
柳伊消将剑抛给白长安,“拿着,帮我弄干净了。”
白长安小心翼翼的借住细剑,一股子血腥味夹杂着腥骚味儿袭来,难怪柳伊消不想拿着。
宛真儿却对这把剑起了兴趣,“给我看看。”她握住剑柄,将剑左右翻转来看。
“这真的是楚腰?”
楚腰,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却想不起来是在何处听过了,白长安心想。
“妹妹好眼光,竟认得楚腰。”柳伊消似乎很是开心。
“家父曾提起过,他说从没见过如此纤细的剑,是以对此剑印象颇深。”
“此剑乃是我家传之物,说不定家父与我家曾是旧相识呢。”
“这真是太巧了。”宛真儿说。
柳伊消点点头,说“敢问伯父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