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女子顿了顿,说:“哲之启的武功乃是大哉乾元功,这门功夫可以说是当世最高明的内功心法,说是天下第一绝不为过。”
“既是天下第一,那他又怎么会输给剑神呢?”
“我问你,同一个师父教出的徒弟武功难道会一样高吗?”
“这个自然不是,徒弟有聪慧愚笨之分。”
“所以,即便天下第一的内功由不同人使来自然也会有不同的威力。就好比你这类天下数一数二的愚笨之人,给你乾元功你也不会使用。”
本来说的好好的,她却突然数落起自己来,这让白长安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的意思是,哲之启,很笨?”白长安小心翼翼地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像剑神这样的武学天才只怕是几百年也难得出一个。”
“那么你和哲之启比起来,谁更厉害呢?”
红衣女子本想回答,但仔细想来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她思索了一下说道:“哲之启自十一年前被剑神击败后便被放逐关外,他无法与我交手,当真令人气闷。”红衣女子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向白长安,说道:“看样子,他又重出江湖了。”
“真的?”白长安两眼放光,第一次敢直视着她的眼睛。
红衣女子没有回答他,而是就这么直直的和他四目相接,像是在想什么问题。
她开口了。
“看来你并不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愚笨之人,而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奸诈之人。”
铁复安感觉胸口很疼。他挣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这应该是方清媛的房间。铁复安心里这般想着,突然感觉没那么痛了。他慢慢的坐了起来,摸了一下胸口,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他调理了一下内息,发现并无大碍。
他转过头,打量着房间的陈设。房间不大,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书柜。窗台上放着一个白瓷瓶,瓶子里插着两三枝桃花,看样子是前两日才摘的。墙上有一幅桃花盛开的画,画上题有崔护的诗《题都城南庄》。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铁复安呢喃道。
桌子上还放着刚来时方清媛没写完的字。“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首无题写到这里戛然而止,铁复安当然知道是他们进来时打断了她。他此刻也没有心思琢磨别的,他走出了房间,两名随从发现少爷已经起身了,凑到他的面前忙问他有没有事。他摇摇头示意没事,问道:“方姑娘呢。”
“在厨房,正在准备弄晚饭。”
厨房在房子外面,与地头不远。铁复安走出了房子,才一出门便看到她正在厨房里忙碌。他快步走进了厨房。方清媛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就快弄好了。”说完朝他苦笑了一下。
“屈前辈呢?”铁复安问道。
“师父去找朱文隐前辈去了,她嘱咐我明日一早护送你回南京。”
“送我回南京?”
“师父觉得此事恐怕不简单,她让我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
铁复安本想拒绝,一个大男人需要女子保护,传出去着实不好听。但转念一想,路途中若再遇到那伙人自己绝无抵挡之力。更重要的是能借此与她多待数日,何乐而不为。
“有劳方师妹了。”铁复安本已转过身,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方师妹……”
“以后你便叫我清媛吧。”方清媛说着,脸上露出笑意。
铁复安只看得有些醉了,竟忘了要说些什么,又想起她竟然让自己如此称呼她,心中一阵甜蜜。
“铁师兄?”方清媛看他半天没说话,有些奇怪。
铁复安听到她叫自己,这才清醒过来,慌忙说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护送你回南京后便回到此地。”
铁复安有些失望,但他也不好明说。他问道:“你不想去找师父问个明白吗,那些人究竟是何来路。”
“我也很想知道,可师父只让我护送你回南京,我还是等师父回来了再问她吧。”
“清媛,你这样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假如屈前辈追查到了那伙人的来路,自然是要去找他们算账;假如屈前辈没有打探到他们的来路,自然是要继续查探的,如此一来你岂不是要等很久了。”
方清媛开始有些犹豫了,铁复安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义弟被掳身为兄长不可见死不救,但在下的武功实在低微,只得请师妹相助。”说罢便双手抱拳,低头行礼。
方清媛赶紧上来搀扶,忙道:“师兄言重了,白兄弟是在草庐中被掳,我们自当有义务……啊!”
这突如其来的尖叫把铁复安吓了一跳,他忙看向方清媛,只见她正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