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深秋季节,山中树叶尽黄,寒风吹过,树叶飘落。候鸟南下,山中一片寂静。这时,一道人影闪过,只见他踩着空中的落叶,向山头进发。落叶受力,竟四散开来,化为碎片,落入溪中。
片刻后,一名女子路过此处,她见溪中竟有碎开的落叶,她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她拔出剑来,将碎片一一刺中,放到眼前,剑尖却未曾粘上一滴溪水。
“破字决。”女子低声念到。
女子一个纵跃便跳到了树梢,而后足点树叶,直奔树顶。她身后三人见她如此,心中一阵激动,三人纷纷效仿,跃至树顶。四人定睛一看,远处正有一人快速的向山顶奔去。
“在那儿!”其中一名年轻男子喊道。
女子不顾她人,一个纵跃便跳到了另一个树上,如此反复向前。三人见状,纷纷效仿,四人便在树上你追我赶。
“终究还是让你们追上了。”男子声音不大,好似自言自语一般。他站在山头向下张望,此处可远眺北平府,城墙楼宇尽收眼底,令人神往。
此时他身后走来四人,三男一女,各个器宇轩昂。为首的乃是一名五旬长者,他双臂颇长,身形健硕。他见那男子背对着他们,只是盯着远处发呆,一时闹不清男子的意图。他伸手示意其他三人停下,他运起真气向那人喊道:“哲兄弟,看什么看的如此入神,说与老哥我听听?”
此处风力之大吹得人耳呼呼作响,且双方相隔近十丈,但这五旬长者的声音犹如鹰隼长唳,破空而去。
哲姓男子哈哈一笑,说道:“我不过是羡慕这中原之地,繁华似锦,气象万千罢了。”男子笑声如雷,惊得远方鸟雀飞起。
“这算得什么中原,我朝幅员辽阔,河山大好,哲兄弟若想看只需言语一声,老哥我必定左右相伴。”
“怎敢烦劳左老大驾。左老若真有心,不如放我一马,任我逍遥江湖吧。”
“哲老弟纵横中原二十余载,也逍遥够了吧,何不趁此机会衣锦还乡。”
“我若说我此番北上本就是归乡之行,诸位可信?”
五旬老者拈须长笑,他内功雄厚,气息绵长,笑罢,他说道:“信与不信你今日都逃不得了,点雨剑与乾元功已有三十年未战,今日剑神已来武神岂能避之?”
男子听闻此话眼神突变,他随即转身看向四人,他眼睛打量着其余三人。为首者乃是左梦雄,此人年过五旬,乃是左门掌门人。其后一人乃是老相识——毒鸩何显,一身鸩羽功毒辣无比,自然也不是剑神了。他将目光聚集到一名少年身上,此人年纪尚青,但杀气浓烈,他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莫非是他?不可能,剑神一脉以剑为名,何以会用刀,且剑神从未与朝廷有何瓜葛。他将终于将目光聚集到了最后一人身上。
“竟又是名女子,且年纪如此之轻。”男子言语中透露出寂寥之意。
那女子听闻此话踏前一步,说道:“自魏襄师祖铸囚凤剑伊始,剑神之名只传女子,阁下不知道吗。”说罢,女子拔出手中佩剑。
男子抱拳笑道:“无心之言,还望海涵。敢问,剑神尊姓大名。”
“屈幼殇。”女子挑眉道。
说话间,男子竟已来到四人面前,他站在屈幼殇之前,紧紧地盯着她。屈幼殇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她将剑横在面前,挡住武神。武神嘴角微翘,斜着眼睛看着另一名少年,又问道:“你又叫什么。”
那少年抱拳道:“在下朱文隐。”
武神点了点头,说道:“不如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朱、屈二人对视一眼,显然不敢擅做决定,他们又齐齐看向左梦雄。左梦雄略一思索,便朝他们点了点头。
男子听闻此话随即转身,一个纵跃便跳到了山间的羊肠小道之上。此道极其狭窄,两边则倾斜向下,直通断崖。男子转过身来,伸手示意二人过来。屈幼殇与朱文隐二人一前一后上了羊肠小道,屈幼殇剑指武神,朱文隐则刀口向下。
武神见二人不敢擅动,他轻笑一声随手将一旁灌木的叶子摘下,大手一挥向屈幼殇掷去。叶子如离弦之箭向屈幼殇面门袭去,屈幼殇不慌不忙,一剑点过,将叶子刺成两半。屈幼殇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一跃而起,向武神头顶袭去。只见万千道剑影如同暴雨一般,倾泻而下。
落剑式么,武神心中默念。他一脚向后踏,随即如离弦之箭向朱文隐奔去,只一瞬便把屈幼殇与她的落剑式甩在身后。朱文隐此时尚未准备好,却见武神来势之猛,已由不得他考虑什么了。朱文隐算准时间,一刀斩下,却不料武神却突然停下,绣春刀一刀斩空。武神待绣春刀挥下后,立即跳将起来,一掌向朱文隐头顶劈去。朱文隐被这一掌气势所迫,一时竟呆在原地,眼看就要中掌。此时却听得后方一声怒喝,屈幼殇提剑赶来,使出一招点剑式。只见囚凤剑急速刺来,几乎要将空气划破,屈幼殇一剑点向武神背后肾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