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欣第一次打架是在宿舍打的。

那天中午宿舍值日，林鹏和方成欣发生口角。林鹏拿起墩布指向方成欣，泥水溅到了方成欣脸上。方成欣拿起扫帚就抡了过去。于是两个少年急眼了。于是两个少年扭打在了一起。

“你还和林鹏打过架啊？”七七看着方成欣把眼镜重新带上。

“打。不过那时候可一点都不像打架。”

结果是方成欣腿上擦破了一块皮：撞到了床。林鹏胳膊青了一块：方成欣掐的。

七七听到这里“咯咯”地笑了起来。

打架的时候被楼道里其他宿舍的人看见了，也不知谁告了宿管。下午第一节课是老班的，所以这个时间老班已经到了。于是转交班主任处理。方成欣和林鹏一起去了办公室，谁都没理谁。

“检查！从头到尾写清楚。好好反省一下。”老班从抽屉里拿出了两张测验纸，从笔筒里抽出两只碳素笔，一黑一红，同样样式的外壳衬得颜色分明异常。

那便写吧。

老班拿出教案教材去上课了。方成欣在纸上写下第一句话：其实我没生气。

方成欣写完的时候，抬头看了眼钟表，还有十分钟下课。办公室有着让人专注的安静，除了指针走动的声音外，还可以听见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他扭头看向林鹏，心里很是平静。

这节课该讲新课了。方成欣想。真是耽误事啊。应该已经讲完了吧，现在大家在做课后习题？又或者是练习册？

林鹏也写完了，放下笔，看向方成欣，张口道：“待会儿老班回来我们都互相道个歉。咱下节课就能回去上课了。”

方成欣鼻子一耸，“行。”

办公室又恢复了那让人专注的安静，方成欣开始打量老班的书桌：蓝色方形笔筒里放着两根一样笔，方成欣见过那根圆珠笔，老班判卷子和作业用的都是那根红笔。笔筒旁边是个黑色的文件框，其中一个蓝色文件夹角下写着：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办公室的门响了，老班开门走进来，林鹏站起身喊了声“老班”，方成欣犹豫了一下没站起来，跟着喊了声“老班”。转身在门后洗手，问：“写的怎么样了？”

“写完了。”

“拿来我看看。”老班擦了擦手，向里面走来。

他看了看林鹏的，又看了看方成欣的。交换一下给了对方，“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方成欣看着林鹏的检查觉得他写的没有自己好，“没有”。林鹏也说没有。

“嗯。既然都没有，你们说怎么办吧。”老班抬头看着两人，“都是大小伙子了，应该有点担当了吧。”

“我们值日一天。”林鹏说。

方成欣没想到还要受罚，想了想也跟着应了一声。

“一个星期，你们两个自己分。有问题吗？”

“没！”林鹏回答很迅速。然后捅了一下方成欣。方成欣内心是有问题的，但也只好说“没”了。

“行，回去准备上课吧。”

方成欣刚走出办公室，下课铃就响了。他觉得这种感觉真怪。明明应该是仇人，却是觉得这个人其实还蛮不错。

上节课讲的是数轴。方成欣觉得很简单。但当天晚上的作业方成欣第一次错的比七七多。后来方成欣觉得高中向量部分一直学的不好就是这个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林鹏有个读文学的表哥叫杨府霖。杨府霖很喜欢儒学，所以一直教林鹏做一个君子。

“我觉得也许这就是我和林鹏是好朋友至今的原因。”

七夕辛苦码字中……

晚上还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