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远在帝国北方,一位高级军官在战马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继续行路。
这军官面容英气,五官分明,那双眼睛极为有神,似乎透出来的光芒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他是那么的温和,那么的高贵。其一身雪亮的火纹轻甲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不死鸟。
他望了望远方,那是帝都的方向。身后,长长的军队沿着道路延伸到了视线的尽头,这8万大军正穿越中部雪山,北境和中境的交界处。
周围,景色明丽,山水相映,一排排整齐的雪松上,还占着些许未消融的积雪,像是白花点缀。
士兵们对佳境流连忘返,但对于他来说,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飞回家。他在外连年征战8年了,无时无刻不在挂怀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毕竟这个世界上唯有他们两个是自己的亲人。
他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战马的鬃毛,这位老战友哼了个响鼻,和他的主人怀着同样的心情,行走在这漫长的归途中。
“是思念对吗,赫洛克。”
赫洛克·艾德拉希身旁的同僚笑着说道。
“什么?”
赫洛克刚才走了神,忘记了旁边的同僚还和自己交谈呢,他一脸歉意地问道。
“我是说。”
同僚俾斯麦·冯将军笑着解释道,他面色潮红像是喝了酒一样,深陷的眼窝里,是一对目光炯炯,露着精光的小眼睛,一个大大的酒糟鼻仿佛小丑的红鼻头,成为了他的象征性标志,甚至军部的“老贼”都称他为“红鼻头”。
“当思念者念叨被思念者的时候,被思念者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应,这种感应被你的灵魂接收到,再通过你的身体反应出来。命运之神妃忒就是用这种方式,在联系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羁绊……”
赫洛克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对方说的是他打喷嚏的这件事,然而科学根据这只是人体的自然反应而已,所以他继续骑着马,看着前方,用笑容代替回答。
“啊~赫洛克,你似乎并不相信我,我猜到了,你居然信科学!那是迷信啊!”
“有吗?可能吧。”
赫洛克打了个哈哈。
“那你就是不相信命运之神喽。”
红鼻头俾斯麦不依不饶道。
“……大元帅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去了,帝都真的没问题吗?”
赫洛克明白,自己要再不岔开话题,这位命运之神的忠实信徒,肯定要借机宣扬妃忒的福音,然而赫洛克并不是一位信仰神灵的战士,对于他来说现实中有更多值得依赖和坚持的东西,就比如科学!
(迷信科学,日渐消瘦。——赫洛克·艾德拉希)
俾斯麦当然能明白赫洛克的心思,只不过当下凯旋而归,也不急着传播命运之神的光辉,来日方长嘛。
“那里还有雷霆骑士尤利乌斯·威尔、智慧骑士伊希尔·泰兰德、守护骑士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放宽心吧,就算神殿骑士打过来,都讨不到好处,何况还有阿拉贡·亚瑟大元帅已经赶过去了。”
……
赫洛克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一个多月后便是王室的警示日,也是王室的耻辱日。
三百多年前的一个晚上,一百位圣殿骑士如入无人之境般冲进皇宫,将皇帝亨利三世直接绑架到了勃艮第山的主教堂。这位在历史上留有浓墨重彩一笔的皇帝,就这么赤足披毡,跪在风雪中跪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才受到教皇的接见,获得赦免。
从那一夜之后,5月14日成为历代王朝的警戒日,而王室和大贵族他们自己则称为耻辱日。自此之后,王庭开始秘密设立圆桌骑士与教会的圣殿骑士抗衡,直到后来成为明面上的皇室职业。
“……无论沧海桑田,王朝变换,这一天从未曾更改,也未曾被遗忘……”
这是所有圆桌骑士,秘密就职时,宣誓内容的一部分,由此可见皇室对百年前的耻辱又多痛恨。
俾斯麦摸了摸战马,说道。
“你的儿子今年也有13、4岁了吧?”
赫洛克笑了笑说。
“这个月底是15岁……”
俾斯麦有些感慨,他眺望远方,似乎看到了自己在夕阳下奔跑的岁月。
“15岁啊,一个叛逆而乖张的年纪哟,也不知道我的几个孩子们还记不记得我的样子,我走的时候他们才两只手那么大。”
赫洛克看了看他,会心一笑,只是这一笑有些苦。
突然,一个副官指了指天边的一朵云说道。
“看,那朵云真像条单身狗啊!”
=====正在切换镜头=====
“狗?”
索尔将脑袋探出马车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