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果然,是想要我么?”
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红发板寸男子的右手动作却几乎是应声戛然而止,小女孩明明是背对着自己,而在那一瞬间,她的脑袋就是以那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弯曲,朝向了自己这边。一直以来空洞淡漠的眼神,在这一刻,在这静的仿佛能听得到滴水声的环境里,显得异常诡异。他也是一名退伍军人,只是和巴泽尔退伍的原因不同,巴泽尔是为了保护民众反抗军令,而他是在冲锋的战场临阵脱逃,但那种一直以来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的危机感还在。现在,如同当年必死的战局一般,那种强烈的危机感再次袭来。
回想起来,许许多多奇怪的事开始再脑海里浮现,眼前这个女孩给人的这种诡异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能够忍受那样的疼痛,为什么她对我们的抢劫毫无感觉,为什么她明明只是一个路人连我们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却会对那个小孩子说那么一句奇怪的话,说到底,眼前的女孩到底是谁?
只是,男子很快就不打算再去考虑这些事情了,准确的说是他没法再考虑。因为女孩很快说了第二句话,令他只感觉头皮发麻,浑身寒毛倒竖,心脏在胸口狂跳咚咚作响!
“哥哥,我可以,杀了他的吧…”
小女孩低下头,轻声的说着,那一刻,空洞的眼神里几乎是充满了温柔,仿佛温柔到能容得下她眼中的全世界。
哥哥,哥哥是谁?
男子想要开口问,想逃,来不及多想,恐惧已经完完全全的覆盖全身,那是一种从人性的骨子里透出的恐惧,对那种世界上未知事物的恐惧。在女孩回头的那一刻,男子就已是觉得,眼前的女孩,根本不是人!但他突然发现,不管是说还是逃,这两件事,自己都已经做不到了。双手双脚的神经已在不知何时被挑断,下颚骨被切除无法说话,只有血水在涓涓外流。如秋天的枫叶般散落满地,渲染出片片红霜。
这一刻,男子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他连痛觉都来不及感应,就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视觉,失去了听觉,失去了嗅觉。眼耳鼻全部遭受重创而失去了它原有的功能。没有的听觉、视觉、嗅觉,仿佛身处一个虚无的世界里,只有大地、黑暗,以及那个踩在自己身体之上的恶魔。男子想哭,想嚎叫,想要发疯。
这种被恐惧缠绕,被世界抛弃掉入无尽深渊的感觉,比死还要让人难受千万倍。
杀了我,杀了我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还会活着…身体躺在地上疯狂的蜷曲,泪混含着血从双眼那漆黑的血洞中留下,用上颚啃咬坚硬的路面,拖着自己的身体强行前进着,他能感觉到女孩站在那。
只是女孩的目光早已不再看向他。
“哥哥…我做到了哦,你说过,在别人没有伤害我的时候,我也决不能伤害别人。这一次,我真的做到了,这个人,可是想要伤害我的人啊!也不知道,您到底会不会感到开心?你现在,在哪里呢。”女孩轻声的说着,抚摸着手里的长刀,轻笑一声,又迅速恢复了之前淡漠的模样,那是一把纹满了各种血色纹路的长刀,看上去相当怪异,此时的长刀上俨然沾满了鲜血,是之前那个男人的血。
女孩随手轻挥,诡异的长刀发出轻轻的悲鸣,仿佛心脏在跳动,焕发热血般的活力,将血水挥洒,在不是很宽的道路上划出一条血色细线。
“哥哥!果然是你的声音啊!”女孩似是惊讶般的将手中的刀拥入怀里。
“哥哥,你马上就能复活,马上就能见到我了,我还会继续加油的。”女孩说着一些意义不明的话语。
“他和里面的那群家伙,是一伙的哦,所以,可以的吧,我好想杀了他们呢,然后用他们的血,用他们的恐惧,来成全你的灵魂。”女孩似是非常高兴般,在原地开始了舞步般的旋转。
“这样的话,哥哥可就会真正的成为属于我的东西了啊!”步伐停止,女孩将长刀收入腰间。
“…当然,您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感觉到痛苦的。因为,他们并没有伤害我啊,我也当然不能伤害他们了。”下一刻,女孩的身形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突突突突…”
沉闷的声音,并不是十分有力,忽续忽断的节奏证明着这辆车动力系统的枯竭。司机坐在被包装成快递公司专用模样的破旧小卡车上,一次又一次的扭转钥匙,脚踩离合与油门,试图去启动引擎。只可惜,仅凭现在的动力,连一个坑都越不过去。
汉斯看着司机的动作,操作并没有什么问题,那么果然还是这个车子。点燃一支烟卷,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他们是一支团队很小的年轻强盗团伙。这个团体不大,所以大多做的都只是一些小案子,抢抢劫,偷偷东西,帮别人打打架。而在这其中,绑架人口于他们而言就是最棒的工作。每每接到,这个小团队就会立马前往周围的小镇子里,用抢劫银行的名义绑走里面的人口。小镇子上的银行的钱财通常不多,所以警力很缺乏,非常适